“即使你成功
，”杨煊用阴沉
目光盯着他，“你也是个没被发现杀人犯。”
汤君赫沉默，良久才开口，泄气
般地轻声说：“那
还能怎
办呢。”
“而且，你说不会有人发现，”杨煊仍是盯着他，“不是发现吗？如果把你杀他那幕用手机录下来，交给警察，你精心编造这套正当防卫说辞，就用不上。”
“你不会。”汤君赫突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你问吧。”汤君赫说。
杨煊没推脱，接着刚刚被打断话问：“也没告诉杨成川？”
“没有，”汤君赫捏着自己手指说，“没什必要告诉他。”见杨煊不说话，他犹豫着补充，“是说，他是你爸爸……”
他还没说完，就被杨煊打断：“他也是你爸。”
还手，但是打也没用，他还是会继续跟踪。”
“那是因为揍得不够狠。”杨煊说这话时，语速并不快，但语气里却带着股不易察觉戾气。
“也许。”汤君赫说完这两个字就沉默。他不想在杨煊面前说他打不过周林，也不想承认周林力气远胜于自己。他不能让杨煊觉得自己是在示弱，在求着他要他帮忙。个小时前他在杨煊面前哭得无措而狼狈，现在却撑着可笑自尊心。
“没有报警？”过几分钟，杨煊又问。
“报过，”汤君赫说，“他对不构成实质性伤害，警察管不。”
“他不是，”汤君赫低着头，说跟小时候模样那句话，“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她叫汤小年。”他声音越说越低，说到后面几个字，几乎要被空调制冷声音和外面蝉鸣盖住。
“别幼稚，”杨煊嗤笑声，“这不是你说算。”
“或许吧。”汤君赫声音仍旧低低，“但不想抢你东西，不管你信不信，没想过要抢你东西。”
“所以你宁愿做个杀人犯？”杨煊转过身倚着窗台，看着他。他眉头又蹙起来，目光跟他打架时候样冒着狠厉。
“没有，是他该死，”汤君赫小声地辩驳，像是在说给杨煊听，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他不止试图侵犯，还试图侵犯过好多人，他那种人，不死才会是麻烦……而且，不会有人知道，去那里看很多次，没人从那经过，杀他，然后再往自己身上捅刀，没人知道是谁先捅谁，他还在身上留下痕迹，你看，”他把自己左手腕淤青转朝杨煊，“别人只会觉得在正当防卫，而且是未成年，就算是防卫过当，也会轻判……”他把那些关于正当防卫法条背得滚瓜烂熟，此刻着急忙慌地跟杨煊解释。
“也没告诉你妈？”
“怕他会伤害她，，”汤君赫仍是低着头，“没有别亲人。”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室内空调开得很低，屋子里呈现出死般沉寂，将窗外刻不停蝉鸣衬得格外聒噪。
“是说——”
“也没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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