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发什
啊……”这话立刻全班掀起
阵长吁短叹。
下课铃响，小声议论立刻变成高声喧哗。
汤君赫无视周围
骚动，还在继续做奥数题，他觉得最后道选择题答案有错误，正在草稿纸上进行验算。同桌尹淙凑过来跟他搭话，见他惜字如金样子，便识趣地去前排找应茴。
只差最后个步骤，只听“啪”声响，右前方突然扔过来个
“什歪理邪说！”班主任拍桌子，恨铁不成钢，“你就说你爸，每天那忙，还要几次三番地亲自来学校，不就是为能让你端正学习态度吗？你也不用太端正，你就稍微学那点……”
所有练习册摞到起得有半米，汤君赫把它们先搬到地上，然后弯腰抱起来，用下巴抵住最上面那册书，默不吭声地走出办公室。
杨煊真幸福啊。走出办公室时候，汤君赫这想。
有同学给他递答案，有老师劝他好好学，还有个副市长爸爸为他操碎心，他好像什都有似。
而不像自己，只有汤小年。
探头朝他看过来：“过来啦？”
“嗯，”汤君赫朝那个方向走过去，离杨煊还有几步距离时候他停下来，“邱老师，
来拿练习册。”
“都在那边柜子上，”班主任伸长胳膊朝前指，“你看你之前学校没有，都拿上本。”
汤君赫走到那排矮柜前面，低头开始找书，他听到班主任在背后说：“数学老师下课就过来跟打报告，这次试卷又交白卷？怎回事？”
杨煊声音听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不会做。”
“哎？汤君赫呢？”教训到口干舌燥班主任停下来喝口水，看向前面，“怎声不吭就走，那多书，还想找人帮他搬下——算，接着说你吧，”班主任收回目光，“你说你爸每次亲自来找……”
***
按照润城中惯例，每天最后节课是自习课，校队体育生去操场训练，其他人则留在教室里整理当天学到内容。
不过开学第天是个例外，老师们都被叫去开会，教室没人看管，走廊也没人巡视，还没到放学时间，不少人已经把书包收拾妥，蠢蠢欲动地盼着下课铃响。
“待会儿大家别急着走啊，数学老师要过来发早上试卷。”数学课代表赶在下课铃前站起来宣布。
“题都不会啊？”
“嗯，题都不会。”
不是有人给他传答案？汤君赫抱着几本书往旁边挪步，没抄？还是那其实不是答案？总不会有人在考试时候传情书吧……
“你让怎说你，该说话都说过八百遍，”班主任像是气急，说，“实话实说啊，从教这多年，你是见过最有天赋孩子，这点每个任课老师都同意，你说你怎就不肯学呢……杨煊啊杨煊，你把你脑子按头上，替你学好不好？”
“天赋不就是用来浪费？”汤君赫听到身后不远处杨煊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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