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拉着他
手，随口说道：“
就是你亲哥。”
到
医院之后，杨煊领着汤君赫走进大厅，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
有年轻护士注意到这两个穿着奇怪孩子，走过来弯腰问：“小朋友怎
？找人吗？”
“弟弟受伤，”杨煊把汤君赫捂在额头上手拿开，“额头磕破。”
“哎呀，流这多血，”护士看到君赫手里被血染红纸巾，心疼道，“来来来，姐姐找医生给你包扎
下。”
汤君赫哭过眼睛湿乎乎，小狗似看着他哥，不解地问：“为什呀？”
杨煊也不说，只是扯着他衣服，催他赶紧脱下来。
汤君赫不脱，他不想光溜溜地走在大街上。
杨煊有点急，有些粗,bao地抓着君赫胳膊，不由分说地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然后又扯着自己T恤，从头上揪下来，套到君赫头上，说：“穿。”
“那你穿什？”君赫抓着杨煊衣服，套到脖子上看着他问。
恶狠狠，胸｀脯被气得起伏，让旁边那个大人看得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生怕他也要跳过来和自己打上架——这孩子拳头不大，拼命架势看上去倒是很认真。
杨煊牵着弟弟手，向那人道谢，又问清楚医院方向，便领着汤君赫朝医院走。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瞪那男孩眼。
君赫拿着那个大人给纸巾，捂在额头伤口上，小声地跟在他身后啜泣。
“疼不疼？”走阵，杨煊停下来，拿开君赫手，低头看着那个小口子问。
“有点。”君赫说。
杨煊陪汤君赫走到儿童病房，看着医生开始给他处理伤口，在旁悄悄拉拉那位护士衣角，小声说：“姐姐，没带钱，现在回去取，你能帮看着弟弟吗？”
他说话像小大人似，那护士看着有趣，点点头笑着说：“你放心去吧，你弟弟交给
“穿你，热。”杨煊说着，眨眼间就把君赫衣服套到自己身上。
汤君赫比他矮个头，衣服自然也小不止码，杨煊勉勉强强地穿到身上，把T恤穿成件露脐装，露出白花花截肚皮。
汤君赫被他样子逗笑，看着他咯咯地笑个没完没。
“赶紧穿你，”杨煊抓着他胳膊，把他塞到自己T恤里，又伸手打下他头，凶巴巴地说，“不准笑。”
“哥哥，你怎对这好，”汤君赫穿上杨煊衣服，发自肺腑地说句，“你要是亲哥就好。”
杨煊朝那个小口子呼呼吹两口气：“吹吹就不疼，快到医院。”
天色已近黄昏，有些起风。汤君赫刚刚在水里滚圈，从头到脚都湿漉漉，风吹，便打个结结实实寒颤。
“你冷吗？”杨煊转头看着他问。
“有点，”汤君赫已经不哭，懂事地说，“们快走吧，走快点就不冷。”
“把衣服脱下来。”杨煊扯着汤君赫身上那件湿透小T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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