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快进来。”她不安地说。
扎拉眼睛下方皮肤满是细小纹路,似乎被里面东西挤压得马上就要裂开。她盯着“桥上女人”看几分钟,然后问纳迪娅:“你喜欢你工作吗?”
“是。”纳迪娅犹疑地点点头。
说,这个年轻女人是从艾丝特尔女儿那里租下整套房子,然后把其中个房间转租给艾丝特尔,租金也是六千五百克朗。公寓冰箱上,挂着张有猴子、青蛙和麋鹿皱巴巴画,趁吉姆出去倒咖啡时,艾丝特尔把它从警察局讯问室偷回来。每隔周,猴子和青蛙就会天天在艾丝特尔厨房跟妈妈起吃早餐。此后许多年里,每逢岁末年终最后夜,她们还会在厨房窗前起看烟花。最终,艾丝特尔人生中没有克努特最后夜到来时候,大家也会陪伴她度过那个晚上。
在艾丝特尔葬礼上,卢欧会提议在墓碑上刻下这样铭文:“这里躺着艾丝特尔,她非常喜欢她酒!”茱莉亚会踢卢欧小腿脚,但没那用力。她们儿子会拉着两个妈妈手离开墓园。在茱莉亚余生中,她会直保留老太太书,还有她那些酒瓶子。猴子和青蛙长成青少年时候,还会躲进艾丝特尔壁橱里偷偷抽烟。
在类似于天堂某个地方,艾丝特尔会和个男人听音乐,跟另个男人讨论文学。这是她应得。
噢,对,离这座公寓楼不远地方,另座公寓楼地下室里——某位做过银行劫匪、有两个小女儿母亲在这儿睡过觉,当时她既孤独又恐惧,劫持人质事件发生后第二天,她用过那箱毛毯还放在这儿。因为她拿走毛毯底下那把枪,新年过后,别处某家银行免除遭抢命运,藏手枪那个家伙把地下室翻个底朝天,怎都想不明白,什样王八蛋会专程跑到这里来偷枪呢?
定是白痴才会这干吧。
69
办公室外面窗台被积雪压歪。心理医生正在和她父亲通电话。“亲爱纳迪娅,小鸟。”他用家乡语言说,因为“鸟”在那里是个听上去更美词。“也爱你,爸爸。”纳迪娅耐心地说。他以前从来不会跟她这样说话,可就连程序员步入老年之后也会变成诗人。纳迪娅遍又遍地向他保证,第二天去看他时,她定会非常小心地开车,但他还是更希望亲自过来接她。爸爸始终是爸爸,女儿始终是女儿,连心理学家都无法完全和这样现实达成妥协。
纳迪娅挂断电话,听见敲门声,敲门人似乎不想触碰门板,在用伞尖敲门。心理医生过去敞开门,只见扎拉站在外面,手里拿着封信。
“你好?对不起,记得……们今天这个时候好像没有预约?”纳迪娅纳闷地说,她先是翻翻工作日志,又拿起手机看时间。
“不,只是……”扎拉看似平静地说,可雨伞金属辐条柔和地颤抖着,出卖她内心——纳迪娅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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