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住
地方。”扎拉回答。
“你是慈善家吗？”兔子嗤笑道。
扎拉很想对准兔子鼻子捣上
拳，但她没有动手，而是指着出现在兔子两耳之间那座桥说：“十年前，金融危机爆发时候，有个男从那座桥上跳
下去，因为地球另边资本市场崩溃。无辜人失去工作，有罪人却得到奖赏，你知道这是为什
吗？”
“你这样说就有点儿危言耸听——”兔子说。
“因为你们这种人不在乎经济体系是不是平衡。”扎拉打断他。
不清楚这是怎回事。越过兔子两只耳朵之间空隙，她望见那座桥，那对毛茸茸长耳朵若有所思地在十二月寒风中来回摆荡。
“不好意思，站在同情卖房子人立场上抨击
人是没法打动。”兔子说。
扎拉更加愤怒地哼声。
“不在乎谁是买家、谁是卖家，在乎是事实！你好像不明白自己这项‘副业’其实是在破坏们经济体系！”她说。
伦纳特在头套里思考着扎拉话，硕大兔子脑袋歪向边，从特定角度看过去，它仿佛咧着嘴巴，露出诡异笑容。然后，他发表句扎拉认为无论对人类还是兔子来说都愚蠢得登峰造极评论：“经济体系关屁事？”
伦纳特在兔子头套里傲慢地笑起来，他仍然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和谁讨论这些问题。
“你需要冷静冷静，金融危机是银行错，又不是制定——”他开口道。
“你又不是制定规则人？这就是你想说？你不制定规则，你只是游戏玩家，对不对？”扎拉不耐烦地打断他，她看起来似乎宁愿直接灌下瓶硝酸甘油，然后去玩蹦床，也没心情听又个自以为是男人向她指手画脚，吹嘘他对“金融责任”这个概念浅薄理解。
“是！好吧，不对！可是……”兔子说。
作为个开银行，扎拉大半辈子工作就是为目标市场高端客户出主意，帮他们预测兔子这种人想法，所以，为节省自己时间和兔子口水，她开门见山地说：“让猜猜你接下来会怎说吧：你不在乎卖房子人，也不在乎罗杰和安娜-莱娜这样买家，你只在乎你自己。不过你也会自辩护，说房产市场是没法被欺骗，因为‘市场’这种东西其实根本不存在，只是虚构概念和电脑屏幕上数字，所以你没有任何责任，对不对？”
扎拉开始搓手和数窗户。
“市场是依靠它本身进行自调节，而像你这样人横加干预，破坏供需之间平衡。”她懒洋洋地解释道。
可以想见，兔子回应非常没有新意：“胡扯。再说，就算不做，也会有别人去做。又没犯法。对大部分人来说，买房是最大投资，他们只想获得最优惠价格，只不过是提供相关服务——”
“房子不应该是投资项目。”扎拉阴郁地说。
“那应该是什？”兔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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