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们都会走出公寓,踏上人行道那刻,她以外所有人都会顺理成章地变成受害者,唯独她是罪犯。警察要当场击毙她,要把她丢进监狱……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要在里面蹲多少年……她会在小牢房里慢慢变老,永远看不到女儿们学游泳。
女儿们,噢,女儿们。猴子和青蛙迟早会长大,学习做个擅长撒谎成年人,不过,她希望孩子们爸爸知道怎用得体方式教她们说瞎话,这样她们就能谎称自己妈妈死,而不是说出实情。她慢慢地摘下面罩,它已经没有用,再戴下去只能满足某些幼稚幻想。她始终逃不出警察手掌心。她头发滑落到脖颈上,湿漉漉,还打着结。她掂掂手里枪,然后慢慢地将它攥紧,每次只用点儿力,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只能从发白指关节看出发生什,直到她食指突然触碰到扳机,她内心毫无起伏地问自己:“如果这是把真枪,会不会对着自己开枪呢?”
她没有时间完成这个想法,因为另个人手指头突然包裹住她手指,这只手并没有把枪夺走,而是压低枪口——扎拉站在那儿,看着银行劫匪,眼神里既没有同情,也找不到关切,然而她始终没有把手从枪身上移开。
从劫持人质事件发生开始,扎拉就试着不去思考任何具体事,其实她直都在尽力避免思考任何具体事——假如你跟她样,在过去十年里承受着那多痛苦话,也会需要掌握这项至关重要生存技能。可是,看到银行劫匪拿着手枪独自坐在那里时候,扎拉盔甲上面裂开条缝,脑子里闪现出心理医生办公室那幅“桥上女人”,想起心理医生看着她说:“扎拉,你知道吗?最能体现人性焦虑症状,就是们总企图用混乱来治愈混乱。那些陷入灾难境地人很少退缩,更倾向于加快速度,条路走到黑。不知怎,就算眼睁睁地看到别人撞南墙,们也还是会心存侥幸,幻想着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就能穿墙而过。们离那道墙越近,就越是相信会有奇迹从天而降,在关键时刻拯救们,而那些旁观者只是在等着看们撞墙而已。”
当时,听完心理医生话,扎拉扫眼整个办公室,发现墙上并没有别人办公室里常见那种花里胡哨资质证书,不知怎,那些拥有最令人印象深刻证书人,总是会把它们藏进抽屉里。
因此,扎拉丝毫没有讽刺意味地问:“人们为什会有这样表现呢?你知道该用哪些理论来解释他们这种行为吗?”
“知道几百条这样理论。”心理医生笑。
“你相信哪条?”
“相信那条理论说,假如坠落时间足够长,你会以为自己是在飞,反之亦然。”
通常,扎拉会竭尽全力阻止自己产生任何想法,然而今天有个念头成漏网之鱼,所以她才会不由自主地走到银行劫匪身边,按住那把枪,站在她自己立场,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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