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娜-莱娜
只手摩挲着沙发靠垫，想到
鲨鱼。她最近经常想起鲨鱼，因为在她和罗杰
婚姻中，他们越来越像鲨鱼，这是安娜-莱娜暗自忧伤源头。她揪起靠垫布套摸来摸去，试图用“大声”思考
不要！简直是给进化论抹黑啊！
“
是不会给它们安乐死！也不想再提这件事！”卢欧说，她听起来很受伤，双手用力地插在连衣裙口袋里，环顾着整个公寓。她连衣裙之所以有口袋，是因为她觉得这样很好看，还可以有地方放她手。
“好吧，好吧。那你觉得这套房子怎
样？觉得咱们应该买下它！”茱莉亚喘着粗气说，因为电梯坏，她俩是走楼梯上来，还因为卢欧老是对家人和朋友说“们怀孕”，好像她俩都怀孕似，茱莉亚很想在卢欧睡觉时用蜡封住自己耳朵，不是她不爱卢欧，正因为太爱她，爱到几乎难以忍受，茱莉亚才会这做。还有点她忍不：她俩到现在已经看过二十多套房子，卢欧每次都能挑出毛病，似乎根本不想搬家。可她们现在住处只有个卧室，茱莉亚每天晚上都会被迫起来玩孕妇最爱夜间游戏“胎动还是放屁”，醒来再睡着往往很难，因为卢欧和她那群鸟都打呼噜。茱莉亚恨不得马上搬家，只要有多余卧室，搬到哪里都可以。
“没信号。”卢欧愁眉苦脸地重复道。
“谁在乎？买吧！”茱莉亚坚持道。
“嗯，不确定。还得看看娱乐室。”卢欧说。
“那是个步入式衣帽间。”茱莉亚说。
“也可以改成娱乐室！去拿卷尺！”卢欧开心地点着头说，她有个最可爱也最让人恼火特点——无论上秒和茱莉亚为什而争吵，她都有可能在下秒心情瞬间变好，仿佛想到美味奶酪。
“你知道吧，不准把奶酪放在步入式衣帽间里。”茱莉亚严厉地说。她俩现在公寓有个地下室储藏间，茱莉亚说那儿是“遗弃嗜好博物馆”：每隔三个月，卢欧都会迷上点儿什，比如20世纪50年代连衣裙、法式海鲜汤、古董咖啡杯、CrossFit健身、盆景和关于“二战”播客节目，然后她会花三个月时间研究自己迷上这样东西，整天泡在相关网络论坛上——这些论坛常客大概被人锁在蜂窝样小屋里，给他们提供Wi-Fi信号简直是最大失策。收到来自四面八方各种信息投喂之后，突然有天，卢欧会觉得受够这切，然后马上找到新爱好。自从和茱莉亚在起，她唯保留下来爱好就是收藏鞋，用句话来概括她最贴切不过：她有两百多双鞋，每到雨雪天却总是穿错鞋。
“不，还没好好研究那个地方！得量量尺寸！这样才能知道有没有空间放奶酪！植物也需要……”卢欧开口道，因为她刚刚决定，要在娱乐室里搞排加热灯，在下面种植物，这个娱乐室还是个步入式衣帽间，又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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