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引出这些话，但听得出金旭不是诉苦，就是有感而发，随口
说。
果然金旭接着便有点懊恼，说：“不跟你说这个
，你也不懂，真驴你都未必见过。”
尚扬想反驳，仔细想，还真没见过。
金旭道：“
老家那村子现在都没人，都搬下来，不然就带你去看看，把你吓得当场跑路，找个什
凤凰男当对象。”
“凤凰男这词，”尚扬心里五味杂陈，说，“也不是这用
。”
樊星小孩会暂时留在父母这边。尚扬不想再去当面打扰老夫妻和小朋友，准备只把礼物送到小朋友手里。
金旭道：“好。那赛车他真会拼吗？你洗澡时候看说明，是10岁以上小孩玩具。”
“他经常拼，没问题。”尚扬道。
他看出金旭对那赛车积木很有兴趣样子，故意说：“金旭小朋友，你喜欢赛车还是喜欢积木？尚叔叔给你也买个。”
金旭礼貌地回答道：“谢谢，金旭小朋友更喜欢上叔叔。”
白原去继续工作。两人漫无目地聊着离别前无意义又很珍贵闲天。
尚扬想到这趟还做些意外本职工作，说：“这次没白来。”
“这就满意？”金旭道，“再来次，趴着别动，反正你也不睡。”
尚扬：“……走开。”
金旭本来就是逗他，笑笑，说道：“还惦记你师姐？别想，以后别再管，这案子影响这大，专案组网络不少能人，后面事也不是你能管得。”
他想象个小胳膊小腿小金旭，六七岁，放学跑山路回家，去放头比自己还要高大牲口，回到家还要做饭，长得都还没有灶台高。
不但穷，还有因为穷而产生其他困难。父母得不是现代医学还治不病，生生病死。
留他个寄人篱下，总算幸运有学可上，还要遇上些欺负人小混蛋。
他与金旭已经有不必言明共识，
尚扬：“……”
“睡，晚安。”尚扬转过身去，假意翻脸，心想等金旭靠过来搂着他说好听话，他再主动亲这家伙口，严正告知，上叔叔是不行，亲亲叔叔可以。
谈恋爱真是简单又有趣。
但金旭没有，安静片刻，又开口说话。
“赛车和积木都没玩过，小时候就没见过玩具，也没时间玩。”金旭道，“和樊星儿子般大，大概六七岁时候，家里养头拉磨驴，每天放学要跑着回家去放驴，完还得捡柴，生火，做饭，碰见。”
尚扬道：“不管，已经做该做事，够。”
“明天送不你。”金旭道。
这里到白原交通不便，火车或大巴回去都要几个小时，每天车次也有限，他火车票比尚扬去机场时间要早。
不夸张地说，尚扬飞机落地，他可能都还到不白原。
“又不是小孩，年出门无数次，赶飞机经历太多。”尚扬道，“先定个闹钟，明天起来先叫跑腿把乐高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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