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村委会联系到
他姐姐，他姐姐表示姐弟俩关系也
般，联系不多，她家里事情繁杂，也很少回白原来，算起来都年多没见过弟弟于涛。
但他姐姐提供个新情况，上个月，也就是九月中旬时，于涛曾经给她打过个电话，说谈个可心
女朋友，计划结婚，想在县城买套房子，问她借点钱。
她嫁得不好，手头也不宽裕，考虑到弟弟除她这姐姐也没人帮
尚扬吓跳，这才发现金旭在前排副驾上睡，是刚被他开窗声音惊醒。
“其他人呢？”尚扬反应过来，朝前面看眼仪表盘上时间，快到五点半，竟然就这样睡两个多钟头。
“他们做完分内事就回去。”金旭也把副驾窗打开点透气，道，“领导睡得那
香，大家伙哪好意思叫醒，投票推选出最帅这个，留下来陪领导睡觉。”
尚扬：“……”
金旭把自己说笑，随即正经解释道：“有新线索，专案组暂停对于涛审问，要等天亮再继续。回去也是趴办公桌上眯觉，还不如车里睡得舒服。没被你睡觉耽误事，别有心理负担。”
刑侦队和技术科同事接到金旭通知,很快赶过来，给周老板和保安做完整笔录，又对那辆SUV进行现场取证。
他们这些线公安人，连续加班是常态,半夜从被窝里叫来干活,也都个顶个精神抖擞。
在场所有公安里,只有尚扬格格不入,深感羞愧。
他平时每天都要睡满八个小时,这三天加起来睡还没平时天多，现在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灵魂离家出走。
金旭还在向证人问话，问完保安和周老板，还有两名住在工厂里工人也被吵醒起来，他们和于涛算是邻居,正好并问,看看有无其他线索。
尚扬很有心理负担，问：“你向栗队和督导组汇报过这边情况吗？”
“说，刑侦队也发现新情况。”金旭开门下车，从驾驶位那边再上来，准备开车，说，“回市里先吃个早饭，天亮还有硬仗要打。”
路上，他把刑侦同事们也发现新线索，对尚扬讲讲。
于涛家在白原市下辖另个县农村，父母已不在人世，唯姐姐嫁去外地，没有比较亲近亲属，中学读到半就辍学出来混社会。
刑警昨晚到他家里去看过，多年没人住房子都塌顶，周围邻居也都很久没见过他。
别人也都在各忙各。
尚扬硬撑会儿,实在撑不住,又冷又困,厚着脸皮,悄悄回到警车上，想稍稍休息片刻，被车里暖气吹，就这睡着。
不知过多久，他在梦里被绊跤，猛然睁开眼,发现周遭嘈杂声已经停止,车里车外都很安静。他睡得头晕脑胀,有点搞不清楚情况，把车窗放下来些，冬夜冷风呼下吹得他清醒。
人呢？停在旁边其他警车呢？车窗外只有黑漆漆夜，和如泣如诉寒风。
“醒？”车里冷不丁响起金旭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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