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听懂,替他说:“们村有个食品加工厂,工厂小老板来借。”
金旭和刑警队同事从周爱军卧床房间出来。
在院子里,他问周老伴儿:“申请低保吗?你们俩医保也都记得要按时交。”
“有,都有,村干部都帮着办好。”
金旭点点头,道别走。
虽然她说得嫌疑,但看周爱军身上干干净净,卧床几年也没有褥疮什毛病,脸庞也红润,可见还是被她照顾得很好。
周爱军却忽然急,用能动左手拍打老伴儿腿,含糊不清地说:“身份证……证……借过……借过!”
老伴儿:“什?”
金旭忙问:“身份证是不是借给过别人?”
周爱军好半天才把话说明白,村里有人来找他借过身份证,说是要开加工厂,因为周爱军有残疾证,雇佣残疾人话可以减免税费,让周爱军把身份证借给他办个证明,还给周爱军两千块好处费。
想法。
从抛尸荒草地过来,两公里沿途都是普通非工业级摄像头,如果趁着夜色从这村庄驾车出发,把尸体扔到荒草地里,只要谨慎地避开行人,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再路关掉车灯缓行,路旁那些监控也完全拍不清楚。
如果周爱军不是个残疾人,以现在线索看,他还真是挺有嫌疑。
中风后遗症,周爱军偏瘫,右半边身子不能动,说话都说不太清楚,家庭条件很普通,儿子儿媳去南方打工,女儿在省会上师范大学,几亩地靠他老伴儿个人耕种。
周爱军夫妻俩都没有智能手机,家里只有部老人机,用来和孩子们联系。
鹿鸣镇。
“刘老师是二班班主任,两个班语文都是他教。他儿子刘卫东是初开学快俩月,才从市里转过来,又是语文老师家孩子,市里小孩儿嘛,跟们村里土鳖当然不样,他自己也知道,人家长得干净
老伴儿诧异道:“你没跟说过这事啊?”
家里条件不好,女儿边读书还边当家教、商场临促。周爱军收那两千块,等女儿暑假回来,偷偷给她,没有跟老伴儿说。
他老伴儿抱怨几句:“学费都是国家管,学校还发生活费(*师范生补助),你给她做什?你有钱吃药啊?”
金旭道:“这个开加工厂,借走身份证人是谁?”
周爱军含含糊糊说着,金旭听不明白。
金旭问周爱军有没有注册过支付宝,老两口都很茫然,根本不知道那是什,在金旭解释说是能在网上买东西用网络钱包,才稍稍明白点,但表示没注册过。
金旭又问:“身份证外借过吗?办过银行卡没有?”
周爱军老伴儿说:“没有,身份证咋能借给别人。”
周爱军“啊啊啊”地想说话,他老伴儿道:“说不清楚就别说,警察同志忙正事,不跟你聊天。”
她向金旭解释说,平时家里少有人来,周爱军自己只能终日卧床,偶尔来客人就拉着别人说个不停,“没句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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