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袁丁到金旭开来
警车里等待。
车里暖和许多，袁丁被冻得打结舌头也慢慢复活
。
“主任，”他问，“原来你和金师兄不但是同学，还是
个寝室室友啊？”
尚扬隔着挡风玻璃看不远处仍在忙碌现场，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睡
上铺。”
袁丁直呼好家伙，道：“上学时候你俩真关系不好吗？觉得金师兄人还挺好，待人也
他身后草丛里有同事手电筒不经意地扫过来。
借着那灯光，他看到尚扬眉毛和眼睫上落少许晶莹雪粒。
“外面冷，先到车上去躲躲雪。”金旭拿出车钥匙。
袁丁心道，太好太好。
尚扬却说：“不用，不是太冷。”
尚扬还未开口，金旭便接着他俩话说：“怎
不记得你冬天穿短袖只记得你因为怕冷不想出早操，全寝室起被队长罚蹲姿半小时。”
尚扬：“……”
袁丁忙道：“金师兄。”
金旭隔着警戒线站定，直看着尚扬，问：“怎回来以为你们快到省会。”
尚扬随口道：“火车晚点，等得无聊，正好你说出事，就回来看看。”
兄麻烦可就大。
尚扬抿抿唇，没有作声。
刘卫东母亲吴凤兰在三天前就到松山派出所报过案，派出所处理方式是没有程序上问题。
可是如果发现这具男尸就是刘卫东，并且死亡时间刚好就在两到三天前。
那办案民警和当事所长金旭都免不承担定舆论责任，甚至有可能被行政问责。
金旭把钥匙塞到他手里，触碰到冰凉手指，心内哂然，道：“市局等下有人来，要交代声才方便走。车上等。”
尚扬道：“你不用帮忙调查吗？这大事。”
金旭道：“负责社区警务，刑侦有别人管。晚上住家，地方够大。先去。”
他飞快说完，就转身又钻回草里去。
尚扬愣下才想起要婉拒，对着暗夜里宛如道铜墙铁壁荒草丛，没机会把拒绝话说出口。
袁丁看他眼，火车要开催着检票，接到金师兄电话，就改口说不走人，不是尚主任你吗？
尚扬道：“什情况？报告是不是得全部推翻重写”
“领导，报告事不懂。不过，”金旭明白他意思，说，“死者不是刘卫东。”
尚扬皱许久眉头舒展开来，又问：“那是什人这里不像第案发现场，被抛尸”
“初步判定是抛尸，其他都还不确定。”金旭回答道。
袁丁看出尚扬担忧，岔开话题道：“这里到底是什鬼天气，十月就下雪。主任你不冷吗？”
尚扬道：“早提醒过你，让你穿秋裤。”
袁丁极度抗拒秋裤这养生装备，说：“才21岁，这就穿秋裤是不是有点早？”
尚扬讥讽道：“21岁就怕冷？21岁冬天都穿短袖。”
旁边阵唰啦响动，两人转头，就见金旭利落地从比他还高草丛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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