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姨，你这
说也不是太对，”常健说，“最主要还是
放不下赵曼，不纯粹是为
孩子。结婚为
是感情，不能是为生育。”
高秀月道：“感情那都是新鲜感，新鲜感撑不
辈子，还是要有孩子来维系，没孩子，那还叫家吗？”
“就他，”她虚指曲燎原，眼睛没有看她，道，“小曲儿这几年去上学，跟你叔俩人在家，也没什话要说，家里整天静悄悄，像没人样，要到寒暑假他回来，这家里才能热闹起来。和你叔叔感是没什问题，认识几十年，整天见面，烦都快烦死，哪还有话想说。如果没孩子，这种日子早就不过。”
曲大江：“…
常健道：“小孩儿姥姥在带，妈这阵身体不太好。”
高秀月道：“那你是有和小赵复婚意思？”
常健道：“那倒没……还没到那步。”
言下之意还是有复婚苗头。
高秀月突发感慨道：“看看，还是有个小孩儿好啊，要是没这孩子，这婚离就离，哪还有复婚指望？就是要有个小孩儿牵绊着，俩人才分不开你，没孩子不行，过不长。”
曲大江夫妻俩这辈子热情好客几十年,十次留人吃饭,至少九次都是真心,难得次客套话，还中奖。
高秀月现在后悔自己说这客气话也晚，总不能再把常健赶走。
好在是春节期间,家里冰箱装满各式食材，不用再麻烦出门去买，省事点。
高秀月昨晚没有休息好,精神也不好,曲大江主动系围裙掌勺，简单做几道家常菜招待常健,宋野去切卤肉和香肠。
曲家父母还是很喜欢常健，过去和常健爸妈是同事,还看着常健从小豆丁长到而立之年，这种情分是很特殊,包括他们对文聪等厂区大院里孩子，都有这种多年集体生活才能培养出特殊情感，大人们会把这些孩子当成亲戚家孩子般看待,孩子们也会把许多大人当成很亲近长辈来尊敬。
常健：“……”
高秀月这话哪是说给他听，分明是说给弟弟们听。
曲大江给每个人杯子里都倒上酒，自己端起杯，说：“新年快乐。”
三个晚辈也都端起杯子，高秀月也端，只冲常健。
喝过酒，曲燎原见宋野杯子见底，又看他脸，担心他会醉。他对曲燎原摇下头，表示自己没事。
到饭桌上,曲家三个男人都丧丧不开口，只有常健和高秀月你句句地来往。
“高姨瘦，”常健道，“上回见，腮帮子这儿都还有点肉,现在瘦成小瓜子脸，是不小曲儿又气你？咱们院那帮小孩，就他打小最不听话，有事高姨你就跟说，来替你收拾他。”
他不好直接说出来“知道你家发生什事”，有心想把话题先带到曲燎原身上去。
高秀月根本不接茬，问：“孩子还是你妈在带吗？”
说是常健和前妻赵曼小孩，三岁多，常健把房子和车都给赵曼，只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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