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当然也没有休息好，宋野和曲燎原
夜没睡，三双熊猫眼，两两相顾，愁云惨淡。
宋野去煮
方便面，三个人各吃点，也都没心情说话。
曲家陷入前所未有
糟糕气氛里。
曲燎原吃几口就吃不下，没胃口，把面条缠在筷子上搅来搅去。
他手机放在卧室，有人打电话来，他丢下筷子去接电话，说几句后出来，对爸爸和宋野说：“健哥打来，说会儿来咱们家拜年。”
两人又静下来。
片刻后宋野道：“小狗，想好明天怎
办吗？”
“没有，要怎办？”曲燎原问。
宋野说：“哥哥不知道。”
曲燎原道：“
也不知道。”
有朝看过眼。”宋野像在倾诉委屈般，说，“刚才就在想，其实她从来没有解过，在她心里可能就是个学习成绩好、听话懂事、借住在她家晚辈，以前她对好，是看没家、没人管，看可怜，现在情况不样，她定觉得是害你，快恨死吧。”
曲燎原道：“才不是，根本不是这样，妈不会这样想，她不是看你可怜……不是，她以前是曾经说你可怜……可是她不是只因为这个才对你好……你气死，都不知道该怎说，你怎能这样想？你要是这样想，都要生气！”
宋野忙按住他：“嘘……你太大声！”
曲燎原音量也被他按回去，愤愤地小声道：“看你就是要气死，你这个解题思路就不对，你们清华是怎教学生？”
“北大就是教你讲不出道理就攻击学校吗？”宋野道，“那你说怎解题才对？”
常健还在治安大队当副队，春节期间也不放假，值班到今天才终于得以休息天，虽然初五不是拜年好日子，但是常健这整个正月都没有其他休息时间可以出来看望相熟长辈，只得挑这天。
过十几二十分钟，常健便来，提箱脑白金，袋子水果，向曲大江问好以后，问：“高姨没在家吗？”
这刻，两人茫然中有着不约而同默契认知。
到这步，他们能做就是老老实实认错，规规矩矩挨打，坦坦荡荡出柜，再没有任何攻略可用，能帮助他们度过这关，只有爱与亲情。
次日是正月初五，破五不出门，便利店也不营业。
高秀月没有从房间出来见他们。
“断断续续哭晚上，”曲大江长吁短叹，替自己，替老婆，也替孩子们发愁，说，“天快亮才睡着。”
曲燎原道：“她要是不把你当家里人，你满十八岁，她早就赶走你，你倒是算算，你都多吃她几年大米？”
“好几年。”宋野嗤声笑出来。
“……”曲燎原道，“你又逗？都什时候，还逗。”
宋野道：“没逗你。刚才看她掉眼泪，差点就哭出来。”
曲燎原说：“也哭，那下真是……倒宁愿她打个半死，发发火也比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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