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曲燎原清楚地知道，别人最羡慕
应该是他，羡慕他有宋野这个小老师
路带着，才能从吊车尾成绩进步到有资格冲击清华北大，可能还羡慕他明明平凡无奇，偏偏好命，有个宋野这样优
曲燎原对动车组依旧充满
好奇，上午来时都没来得及四处看看，下午四十多分钟，车厢这头到那头，兴致勃勃地参观半个多小时。
在监狱门外等车时小风波，他俩都默契地不再提起。
曲燎原以为宋野是听到他向狱警大哥打听公安专业事，才借故对他发脾气，这让他觉得心虚，同时还有些不得不压抑郁闷。
宋野也确是听到，但是他不高兴缘由并不只是这个，更多是来自宋志国刺激。他不打算和曲燎原说，说只能给两个人徒增烦恼，没有实际用处。
他仍然认为自己有能力解决，不管究竟是不是“问题”。
原，温声说：“好，是哥哥说错话，你原谅哥哥吧，行不？”
曲燎原本来也不是真要和宋野生气，就是被那句话气那下，听宋野这
干脆地认错，就想，算。
他转过头来，对宋野做个凶恶表情，宋野伸手捏住他鼻子，他呼吸不能，张嘴要咬宋野手，宋野忙把手收回去。两人就这和好。
旁边大爷仔细看半天曲燎原，恍然大悟，说：“哎哟，你是个小女孩啊？”
曲燎原抱着书包，又穿高领毛衣，挡住已经发育喉结，也看不太出身材。大爷听他俩这对话和交流，把他当成个正和男朋友耍性子短发“小女孩”。
2009年农历春节飞快地来，又飞快地过去。
正月初三晚上，中高三学生集体返校，开始补课。
曲燎原过年在家没能睡好，回来补课后也是半天半天犯困，上课倒是不打盹，下课就只想趴着。宋野见没影响学习，就不太管他，课间去帮他打热水回来，泡好袋装茶，让他喝提提神。补课大课间不做操，两人就起去操场锻炼，打羽毛球，玩单双杠，偶尔也和帮大个子男生打打篮球。
刚过完年校园，补课期间显得十分萧条冷清，学生们状态都有点半死不活，精神萎靡不振。
班里不少同学都表达过对宋曲哥俩羡慕，同样是苦战高三，别人都学得头晕脑胀乌眼青，情绪说崩溃就崩溃，没白天没黑夜压力巨大，只有曲班长和他哥哥，感情好，成绩也好，日常能互相照顾，还能互相敦促学习，全高三最幸福快乐小哥俩，没有之二。
“
不是小女孩！是小男孩……”曲燎原否认完又觉得这词不好，说，“大爷，是男人，你看都有胡茬。”
大爷知道闹笑话，看他嘴边所谓胡茬，嘲笑道：“就这绒毛？你瞧瞧大爷，这才叫胡茬。”
曲燎原：“……”
他悻悻地和宋野去后排另找空位起坐，被误认成女生事还被宋野笑好半天。
托高铁速度，两人下午就返程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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