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吃惊道：“啊？汽车吗？你会开汽车？”
姚望炫耀道：“当然
，
十五就会开，就是没证不能上路，前几天才拿到驾照。回家开车去，你回店里等，出来按喇叭叫你。”
“不不不，”曲燎原忙拒绝道，“不麻烦你，们等下还是坐公交，哥也在店里。”
姚望不以为意道：“那捎带着他
起呗，车上又不是坐不下。”
曲燎原不想让他开车送，个是好好
给
也许因为太冷，前面不知哪个丢垃圾人随手丢袋垃圾就跑，把垃圾桶口都堵住，半个袋子还在外面，上面落层雪，旁边地上扔两袋垃圾。
其实曲燎原把垃圾也照样扔在旁边，走人就行。但他觉得不好，把堵着口那垃圾袋往里推着塞塞，那袋子里不知什
硬东西卡着进不去，他只好又把那袋整个拽出来，想换个角度重新塞进去。
——“你在干什？捡垃圾吗？”
曲燎原回头看，有个戴顶黑色雷锋帽男生，骑着辆死飞，单脚撑地停在旁路边，围着条黑色套头围脖，还拉高挡着半张脸。
但他骑那车，曲燎原认识。
五小长假没,也就意味着在明年暑假之前,都没有时间去做手术。
曲燎原受到严重打击,本来还香喷喷扬州炒饭也没滋味。
宋野也被这新闻搞得很郁闷。
曲大江只以为他俩是小孩心思贪玩，没有假期有点失落，还打趣两句。
吃完饭,他和宋野聊着天，让曲燎原把快餐盒和次性筷子收拾在塑料袋里，去扔在外面公共垃圾桶里,不然会招老鼠。
“谁偷垃圾？”曲燎原把那袋垃圾塞进去，又把地上垃圾和自己快餐盒都扔进去，怕冷地把手揣在羽绒服兜里，才两步走过去，问，“姚望？你怎雪地还骑死飞，不滑吗？”
“缠防滑链。”姚望把围脖拉下来露出嘴巴，脸笑意，说，“你这周看店吗？”
曲燎原新奇地打量他车轮上防滑装备，才说：“不看，雪太大，没挤上公交，等会儿再回家。”
班教室离姚望所在七班很远，姚望似乎也不怎回宿舍，因而在学校里他俩见面都很少。
“那别挤公交，送你们回家去，”姚望带点得意地说，“能开车。”
室内有暖气,为更保温，超市玻璃门外还挂厚厚棉帘子,曲燎原提垃圾，推门,风大，那帘子啪声,照脸拍他下，他个趔趄差点从门前台阶上摔下去。
宋野道：“你小心点啊！”不由自主就站起来。
“没事，别管他,”曲大江笑呵呵地说,“毛手毛脚点不稳重，摔个狗吃屎就长记性。”
曲燎原回头冲他爸做个歪眼斜嘴鬼脸，提着塑料袋出去门外，把门关好，撩帘子跑去扔垃圾。
外面还下着大雪,风卷着雪花，早上曲大江扫过超市门前雪，现在又被新雪覆盖。曲燎原踩着雪，嘎吱嘎吱地，找个最近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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