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停
手。
曲燎原
曲燎原没想到他会这
说，还说得很认真
样子，就有点尴尬，道：“也没这严重，都没发烧，睡
觉就好。”
宋野脸上挂点浅笑，道：“不是，
说是别事。”
曲燎原问：“什事？”
宋野垂垂眼睛，有点神秘，又有点得意，说：“件特别好事。”
曲燎原满头雾水道：“到底什事啊？”
宋野道：“哎？你怎还没睡？”
曲燎原装相道：“是被你吵醒好不好。”
宋野把门关好，转着把手反锁上——平时般是不锁。
他进来，把自己枕头丢到床尾去，在床头坐下。
他俩床摆成个字母L形，这样他就像是坐在曲燎原身边。
原躺在被窝里，没睡着，翻来覆去，好像浑身哪里都不自在。索性开夹在床头盏小台灯，玩会儿手机里射击小游戏，胳膊有点冷，只好不玩，又收回去。今年家里暖气好像烧得不太热似。
客厅里还开着电视，电视里声音混着外面那三人交谈声音，哪个都听不真切。
这仨人在聊什？小野怎还不回来？
但想到宋野会儿也要回来这间房间休息，他又不自在起来。
今晚发生事，到底算什事呢？在那个拥抱以后，他就直陷在个类似害羞情绪里，只要宋野看他、对他说话、对他笑……他就开始脸红。
宋野却不说，道：“你真没发烧吗？让摸摸看。”
他来摸曲燎原脸。
曲燎原怕被发现自己脸颊因为害羞而滚烫事，躲着不让宋野摸，躲来躲去，又伸出手来推拒宋野靠近他，渐渐发展成场打闹，隔着床头不方便，宋野坐到曲燎原床边，使出对付曲燎原杀手锏，掀被子，咯吱他。
怕痒曲燎原瞬间便被制服，完全丧失战斗力，边笑边求饶：“错错，小野小野，哥，亲哥，你饶吧。”
他睡觉都是穿件旧跨栏背心当睡衣，这种背心领口袖口本来就很大，今天穿这件已经洗不知多少次，穿跟没穿都没两样。经过个秋天和半个冬天，他肤色比春夏时白很多，不再是个小煤球，而是块黄米糕。
他低下头，看着曲燎原。
曲燎原刹那间感觉自己脸可能又红，不过台灯是暖色，应该看不出来吧。
“你脸红什？”宋野笑着问他。
“这是被冻着，怪谁啊？”曲燎原灵机动，想到理由。
“怪，”宋野说，“是害你，对不起。”
如果说拥抱当时，曲燎原还迷迷糊糊不是很明白，回来路上也像是被雪花迷眼蒙心，可是回来以后他就开始有点懂。却也有点不懂。
如果宋野是个女孩，或他自己是个女孩，他就全懂。
宋野是个男生，他也是，男生和男生？不对吧？
吱——有点旧房门被推开。宋野回来。
曲燎原床尾对着门，他蠕动下，抬起脑袋来看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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