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抹布湿
湿，你这擦
什
？”高秀月又说他，说完看见他脸，道，“怎脸那红？不是冻着
吧？”
曲燎原摸摸脸，烫手。
高秀月也过来摸下，又摸他额头，说：“没发烧。别擦，洗洗脸睡吧，被窝里暖着去，睡觉就好。”
“哦。”曲燎原扔下抹布，听话地去洗脸，出来看见宋野正在和爸妈说话，往常他肯定是要过去听听看说什，今天没有，他直接回房间钻被窝。
这边宋野和曲大江夫妇聊几句，说他爸宋志国即将被转去省会监狱事。
曲大江却没说什，道：“吃饭吧，
们吃过，让你妈把饭给你俩热热。”
宋野和曲燎原坐在起，各自喝着碗热气腾腾粥，面前餐桌上还摆着热好盘包子，都是高秀月自己调馅儿包。
家里饭厅和客厅连在起，两个大人看电视剧，是部军旅题材新剧，叫《士兵突击》。
这无疑是曲燎原最喜欢看类型，但今天他心不在焉，看几眼，都没提起劲来，总是忍不住想起刚刚事，总是忍不住想偷偷看看宋野。
“那是傻根吗？”宋野认出电视剧里其中个演员，扭头问他。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雪越来越大,他们牵着手，穿过风雪，步步,起回家。
落雪在地面渐渐积层，橘色路灯下，晶莹雪粒闪闪发着亮。
曲燎原被它们晃得更加头晕。
到楼下,要进单元楼道时,他才忽想起来，忙把手从宋野手里挣出去。
他俩头发和肩上落满雪,进家门，高秀月也没有问是去哪里,拿毛巾来帮他俩掸身上雪。
曲大江道：“今天问过，让带被子和里边穿衣服，这两天去给他买两身内衣秋衣，再买两条棉裤，听说里头冷得很。”
“咱家还有条新花被子，挺厚，没盖过，也起给他带过去吧。”高秀月道。
两人合计几句，宋野就只听着。
曲大江问他：“元月三号早上走，到时候和你高姨，去学校接你。”
曲燎原下意识往旁边躲躲，说：“好像……好像是。”
宋野笑起来，用种奇特目光看着曲燎原，很柔和，又有点特殊意味在里面。
曲燎原形容不来，但觉得他今天好像特别……帅？
吃过饭，宋野收拾碗筷去洗，高秀月看曲燎原还坐在餐桌边玩，恨铁不成钢地说他：“你眼里也有点活行不？老是什都让小野干。”
其实是在发呆曲燎原就顺手拿旁边抹布，坐在那里胡乱擦面前桌子。
宋野说：“高姨，们自己来。”
他接毛巾,把曲燎原头发上雪掸掉，又在曲燎原肩背上雪掸干净，最后才收拾自己。
曲燎原全程低着头看自己鞋,这时才看看宋野,马上脚步转，自己到客厅里去。
“小曲儿，”曲大江问道，“看见打火机吗？”
曲燎原从口袋里把烟和打火机掏出来，放在茶几上,等着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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