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起初还不习惯，心里像是有
根弦被拨得狂动，后来习惯
，就也觉得没什
。
曲燎原歪过头，看看大家，都在埋头学习，道：“怎？”
“
们班
这些同学，中考成绩都在全校前几十名，”宋野道，“他们像这样学习，最少也坚持两年，有些人甚至从小学就这样，”宋野低声道，“你呢？你才坚持多久？”
曲燎原：“……”
宋野道：“你要是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从实验班挤出去，合理吗？公平吗？”
曲燎原直起身来，还是有点颓丧，但明显是把这话听进去，说：“知道。”
天气开始冷，他在校服里面套件抓绒黑色连帽厚卫衣，帽子背在校服外面。这件卫衣是宋野从前衣服，只穿过次，上周回家觉得冷就找出来，发现已经不能再穿，宋野又长高，已经超过米七八，这件卫衣就给仍然还在米七三、七四徘徊曲燎原穿。
改完错题，确认曲燎原掌握这两道题知识点，宋野才说：“好，休息会儿，等下去吃饭。”
曲燎原又趴下，还在对自己期中成绩感到失望，也对自己努力价值感到怀疑，丧丧地说：“
都这努力，怎才考二十七名，唉……”
——所有“努力”过，但因为成果不如自己预期那显著和快速，很容易就半途而废“差生”，最普遍心态。
宋野抱起手臂，摆出老师架子，问他：“知道，又该怎做？”
“学无止境，继续努力。”曲燎原右手握拳，举高又放下，仿佛给自己鼓劲，又仿佛宣誓，只表情还是苦兮兮样子。
宋野笑，他笑容很英俊，且充满同龄人里少见某种气质，曲燎原也不知道该怎形容。
他笑着，又伸手揉曲燎原脑袋下。
以前他俩身高差不多，宋野不常这做，现在宋野越发像曲燎原哥哥，揉他脑袋或是抱他、背他，都做得极其自然。
宋野对此心知肚明，他也微微伏下身体，凑近曲燎原，道：“那把成绩换给你，你是不是就高兴？”
曲燎原自嘲道：“得吧，怎可能考你那好？”
“也觉得不可能。”宋野道。
曲燎原：“……”
宋野示意他抬头，说：“你看看这个教室里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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