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曲燎原忙拒绝，又要换回来，说，“
不怕被人笑话。”
宋野已经把那件穿在
身上，道：“曲班长，当班长要有当班长
样子，而且你被别人笑话，谁不知道你是弟弟，就有面子？”
他把书包背在背上，转身给曲燎原看，说：“你瞧，看不见吧？”
曲燎原道：“小野，你……”
宋野笑着看他，等他说出类似“你对太好”话，从前他也经常这样说。
曲燎原在楼下和小杨妈妈瞎白话两句，回来，进门听见水声，到卫生间门口
看。
宋野绷着脸，抬头看他眼。
也不知道曲燎原是没往那处想，还是没看清楚他在洗什
，竟没笑话他，只说：“起来啦？洗完来吃油条，还热乎呢。”就从门边走。
宋野低头继续搓内裤，心情忽上忽下，刚才怕被曲燎原取笑，现在曲燎原根本没注意到，他又觉得不是太高兴。
高秀月晚上收阳台上晾好衣服时，发现新校服上被画只“乌龟”，心疼坏，来问曲燎原怎回事，听儿子说是同学恶作剧，就又改口，说：“算，中学生闹着玩不知道轻重，你不要和同学起矛盾，彼此之间要互助友爱，你要有包容心，当班长就要有班长样子。”
翌日清晨,宋野个激灵,醒。
他隔壁那张床是空,没叠被子，他伸手摸下，被窝里已经没温度。
曲燎原醒得早,跑去厂里篮球场，和在那里早起锻炼年轻职工们起打个钟头篮球，才回家吃早饭。
临近八点,他爸妈都要出门。高秀月和楼下小杨妈妈起去市里逛街买点家用东西,曲大江今天值白班，和他说句“好好在家写作业,别就想着玩”就匆匆走。
他看房门还关着，说：“小野怎还没起？”
曲燎原却道：“你别对这好。”
宋野说：“那是白给你当哥？”
曲燎原看他片刻，也笑起来，道：“小野，哥，们要做辈子好兄弟。”
宋野心道怎突然说这话？不过曲燎原经常就是想句是句，他便也附和句：“那当然
曲燎原点头道：“知道，妈。”
宋野听见，阵无奈，真是母子俩个样。
周日晚上返校，天气还是有点热，他俩坐公交时都没穿校服，只各自穿件短袖T恤。
到校门口进门，门岗小黑板上写着，要求学生都穿上校服才能进去。
两人从书包里把校服拿出来，曲燎原拿着那件有“乌龟”，正要穿，宋野把自己那件换给他。
高秀月道：“他在学校晚上还多上节自习课,肯定缺觉，你别吵他,悄悄地吃饭。”
曲燎原去洗手，吃油条喝豆浆。
高秀月梳头换好衣服，走前也说：“你等小野起来,跟他块学习,别跑出去玩。”
“知道。”曲燎原吃着根油条，送她出去。
宋野听外面没声音，才赶忙起床，进卫生间里，接半盆水,蹲在地上洗他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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