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月又拿
包子给他。
他接，道：“高姨，下午曲叔回来，您叫他去对门把洗衣机搬过来吧。”
高秀月看他
眼，笑道：“不用，咱家有洗衣机。”
宋野也笑，说：“那个是全自动
，公斤数也大，
听小曲儿说，这边洗衣机洗不动夏凉被，您还得给他手洗，用那个吧。”
他咬口手里包子，又两手齐上拿三个，道：“先下去，这给小曲儿拿。”
曲燎原终于觉得身上这身破衣裳不好意思，回去换身能出门衣服。
正好高秀月做好饭，说：“小曲儿，你下去请工会那几个人，让他们来咱家吃饭。”
曲燎原应，下去请，对方行商量下，让女人先去曲家吃饭，吃完再换男去。
他又过来找旁边个人坐着宋野，小声说：“妈蒸包子，你上去吃，替你会儿。全都不还价，知道。”
宋野道：“小东西能送就送吧，赶快处理完算，吃完马上下来。”
家叫老婆来看。
“电视坏吗？”曲燎原道，“昨天不还……”
宋野道：“嘘。”
曲燎原就住嘴。他身上跨栏背心破个洞，宋野伸根手指掏掏，取笑他说：“这是你睡衣吗？”
“爸旧背心，在家瞎穿。”曲燎原不甚在意，道，“怎
不说你要卖东西？早说早就起来帮你忙。”
高秀月跟着他到门口，说：“你问问他喝不喝汤。”
宋野跳着下台阶，回说：“估计是不喝，他比还怕热。”
“高姨做鸡蛋汤，你喝吗？
他上楼，搭手帮着高秀月给工会那两位阿姨端包子和汤，自己又进厨房里，拿个包子站着吃。
煤气灶上煮着大锅蛋花汤，香得很。
他到窗边往外面看看，曲燎原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底下，歪着头和两个年轻姐姐说话，对方好像是看上把仿真绣球花。
“小野你怎站这儿吃？”高秀月进来，看看汤，关火，滴几滴香油进锅里，说，“快去里头坐着吃，给你盛碗汤。”
宋野把手里包子塞嘴里，三两口吞，说：“不喝汤，今天热，喝汤更热。”
宋野道：“没事，工会帮忙收钱写收据，交钱才能搬东西。”
这样卖东西，最大隐患就是怕有些人拿东西不给钱，真出这种情况话，宋野个小孩，也没什好办法能对付。现在工会介入，整个交易就安全很多。
而且这样大部分人都不来问宋野，还怕他年纪小说不清楚，有问题都直接去问桌后那几位工会来帮忙人。
因为物件标价都不算高，家具家电还都是很好东西，宋家人使用爱惜，看着都还挺新，大半天时间就卖不少，大件全都出，剩下些零零碎碎花瓶摆件挂画什，也没剩多少。还有两家阿姨因为争着都想要挂烫机，差点吵起来。
临近中午，来厂里人越发多，有些不住这个家属院职工也听说消息，专门跑来看能不能捡个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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