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就比
大几天，好意思
直给当哥。”曲燎原笑骂，但也不恼他，说，“还想吃包子。妈今天回来，让她多给你包几顿饺子还你。”
宋野道：“好啊。”
他俩同年同月生，生日只差
六天。
这片家属院建成，两家搬进来做对门那时节，宋野和曲燎原都已经开始记事。
两个还穿着开裆裤
小男孩年纪相仿，很快就玩到起去，后来从托儿所到幼儿园，再到学前班，到小学六年，现在初三快读完，俩人都在407厂子弟学校上学，直是同班同学，没有分开过。
昨天曲家爸妈都没在家，他跑去别人家玩到很晚才回来，错过对门家鸡飞狗跳，全不知情。
他也不闹，往旁边让让，手松松地搭着宋野肩。
小杨推放在楼道里摩托车出去。
曲燎原还记得为什
要给这哥添堵，严肃道：“小杨同志，公共车库是用来干什？你就非得偷这两步懒，这大摩托停楼道里，挡着大家路，再有下回，扎你轮胎信不信？”
“行知道，年龄不大，天天事儿真多。”小杨同志骑上车，不耐烦地挥挥手，走。
不怕迟到，是小杨哥你要迟到咯，”曲燎原不怀好意地说，“迟到可要扣工资，那你这破摩托车，还能加得起油吗？”
“你就皮吧，叫你妈来，”小杨高声朝二楼，叫外援，“高姨！来看你家燎原！”
二楼完全没动静。
“别叫啦，妈出差，还没回来。”曲燎原道。
小杨道：“你爸呢？曲叔！曲叔！”
学校和家属院隔条马路，从宋曲两家住这栋楼，走路到教室门口，五分钟左右。
家属院门口和校门口各有家小吃店，斜对着门，本来该是打擂台关系，两家仿佛商量好似，家主要卖小笼包和各色粥，另家则主打油条豆腐脑，开这许多年，相安无事，各自红火。
曲燎原妈妈是厂里采购员，爸爸在保卫科工作，家里收入般，他
宋野道：“你管这闲事做什？说多惹他烦，他再往你家门口乱扔垃圾，他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曲燎原道：“他敢再来回试试，真扎他轮胎，他去加次油就给他放次，跟比熊？怕过谁？”
宋野就也笑，道：“熊大，你吃早饭没？”
曲燎原拍拍书包，说：“拿袋牛奶和两个蛋黄派，熊二你要吗？分你个。”
“这种东西能吃得饱才怪。”宋野推他道，“走，哥哥请你吃早饭，豆腐脑吧，给你补补脑。”
曲燎原道：“嗨呀，你看巧不巧？老曲昨天上夜班，也没回来。”
告状未遂小杨看看宋野，声音低八度，说：“那叫宋厂长。”
宋野却笑，说：“小杨哥你装糊涂是不，昨天晚上没听见？爸和后妈又打架，打得鸡飞狗跳，夫妻双双离家出走，至今未归。你叫，要能把他叫回来，算输。”
小杨：“……”
曲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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