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总督接着说道,“是
奇思怪想,把房子布置番。凡是乔装打扮暗恋者,总会担心自己有什地方被人识破,于是到格拉纳达把妹妹找来,让她扮成妻子,觉得,这做就可以万无失,排除自己切嫌疑。将所有事安排妥当,回趟塞哥维亚,听说,罗韦拉斯在筹备场精彩斗牛比赛……不过,德·托雷斯夫人,您当时不是有个两岁儿子吗?您能告诉您儿子现在怎样吗?
经这问,德·托雷斯姨妈才想起来,小时前总督说要送去做苦役那个骡夫,不就是自己儿子吗?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掏出手帕,泪水涟涟。
“对不起,”总督说道,“看得出,勾起您段伤心事,可是,故事接下来这部分,是必须要提到这个不幸孩子。”
您当然记得他当时得天花。您当时肯定直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知道,埃尔维拉也同样日夜守护在这个患儿身边。心中有种抑制不住喜悦,因为想告诉你们,这世上还有个与你们同伤悲、共命运人。于是,每天夜里来到你们窗下,唱几首伤情歌曲。德·托雷斯夫人,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
“记得很清楚,”她回答道,“昨天还向这位夫人提起过。”
总督便接着讲他故事:
隆泽托这场病成满城皆知之事,因为斗牛节就是为这件事被推迟。这孩子康复后,全城片欢腾。节庆活动终于举办,但大家并没能开心多久。第场斗牛表演,罗韦拉斯就遭到牛痛击。把剑插进那头牛肋部时,扫眼你们坐位置,看到埃尔维拉正弯腰和您说话,她明显是在谈论,她神情让感到无比欣慰。不过,还是混入人群,从你们视线里消失。
第二天,罗韦拉斯稍有恢复,便向埃尔维拉表白爱意。别人都说他求爱并没有被接受,但他自己说法完全相反。由于听说你们马上就要去比利亚加,便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他是被拒绝。先行步赶到比利亚加,在那里,无论是打扮还是举止,都把自己弄成个自耕农模样,犁地活儿也亲力亲为,或者至少可以说,犁地样子是装出来,因为真正干活儿是侍从。
这样过几天后,有天,赶着牛,挽着被人当作妻子妹妹回家。看到您、埃尔维拉,还有您丈夫,你们正坐在屋子门前喝巧克力。您和您妹妹都看到,但没有表露身份。相反,为进步加深你们好奇心,故意耍花招,回到家后唱起隆泽托生病时唱过歌曲。歌唱完后,不必再找其他证据便可确信,埃尔维拉此前已经拒绝罗韦拉斯。
“啊,大人啊!”德·托雷斯夫人说道,“您当时确实成功地引起埃尔维拉注意,她之前也确实拒绝罗韦拉斯。虽说她后来还是嫁给他,但那可能是因为她误以为您是个有妇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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