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罗讷河畔里昂城,生活着位非常富有商人,他名字叫雅克·德·拉雅基埃尔。实际上,他使用拉雅基埃尔这个姓氏只是在离开商界之后事。在那之后,他成这座城市市长。在里昂,必须是非常有钱同时名誉毫无污点人,才会被市民委以此任。好市长拉雅基埃尔就是这样人:他对穷人宅心仁厚,对僧侣和其他宗教人士也极为友好——按照这位大人看法,修行之人都是真正穷人。
不过,市长独生子蒂博·德·拉雅基埃尔遵照完全是另种处世之道。他是卫戍部队位旗手。蒂博是个可爱大兵,喜欢耍刀弄剑,是个骗小姑娘高手。他没事就玩骰子赌把,常干些打碎玻璃、弄坏灯笼事,动不动就满口粗话,甚至讲渎神话,曾经多次在大街上拦下市民,拿自己旧外套换别人新外套,用自己破毛毡换别人好毛毡。这弄得不论是在巴黎、布卢瓦[1]、枫丹白露还是国王其他行宫,都有人说蒂博阁下不是。们那位名垂青史仁君弗朗索瓦世偶然间获悉此事,圣上对这位年轻士兵放荡举止深表惋惜,便将其遣回里昂,想让蒂博在父亲家里静心悔过。善良拉雅基埃尔市长先生当时住在白莱果广场角,具体位置是在圣拉蒙街街口。
年轻蒂博回父亲家时受到热情欢迎,就仿佛他从罗马教廷那里得到所有宽恕样。人们不仅特地为他宰杀头肥牛,善良市长还摆下宴席,邀请朋友参加。这宴席可比平日里家宴花费要多得多。但还不光是这些。在座所有人都高举酒杯,祝福这位年轻人身体健康,愿他从此明晓事理、悔过自新。
不过,这些善意话在他听来并不悦耳。他拿起桌上只金酒杯,往杯中倒满酒后说道:“该死大魔王啊,万将来真变得比现在好,就把血和灵魂化入这杯酒中交给你。”
这几句可怕话让宾客们听得汗毛直竖。他们纷纷在胸前划起十字,有几位甚至直接离席而去。
蒂博大人也站起身,走出家门,去白莱果广场透透气。在这里,他遇上两个过去老朋友,这两人和他样,也是放浪形骸之徒。他热情地拥抱他们,接着又将他们带到家中,让人杯杯给他们斟酒,不再管自己父亲和其他宾客。
蒂博回家当天这系列行为,在第二天、在之后每天再重演。善良市长内心万分痛苦。他想向自己主保圣人圣雅各[2]求助,于是带个十斤重大蜡烛来到圣像前,这蜡烛上套着两层金圈,每层重五马克[3];然而,市长要把蜡烛放上祭台时,不小心碰倒蜡烛,还连带打翻盏银灯,火就在圣像前烧起来。市长先生让人熔金做这个蜡烛,原本是另有他用,可他如今满心想都是让儿子改邪归正事,所以,他是怀着希望、带着愉快心情来献这份祭礼。但蜡烛倒,还打落灯,让他觉得非常不吉利,他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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