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光凭个人意见,不足以决断此事,或者说,担心在决断时会受到某种私心影响,难于秉持公正。这里是布雍城那帮地方长官写给封信,尽管这些人绝非善辈,但他们说内容还是需要尊重。请诸位告诉,如果遵循荣誉原则,究竟是该搬到祖先城堡居住,还是该继续效忠腓力国王?陛下直待不薄,前不久还晋升为准将。现在把这封信放在桌上,暂时向诸位告辞。半小时后会再回来,想必到时诸位都已有自己想法。”
说完这番话,父亲就离开房间。过半小时,他重新露面,请所有人以投票方式表达意见。十二人中,有五位建议他留守原职,有七位建议他到阿登山区生活。父亲毫不犹豫地采纳多数票方意见。
母亲其实非常想留在西班牙,但她向对丈夫言听计从,所以父亲根本没注意到她对背井离乡抵触。不过,到后来,夫妻二人满心想都是各种准备工作,他们还打算找几个人随行,让阿登山区人能看到西班牙各界代表风采。尽管当时还没有出世,但父亲深信这只是迟早事,他于是认为,到给找位老师教习武时候。他在脑海中将目光投向加西亚斯·耶罗,此人是马德里最好剑术助理教官。年轻加西亚斯·耶罗早已厌倦成天在大麦广场[4]上和人比画过招,因此毫不犹豫地接受邀请。此外,母亲觉得队伍里不能没有神父,便选位在昆卡[5]获得学位神学专家,此人名叫伊尼戈·贝莱斯。他将教授天主教教义和西班牙语。在出生前年半,教育方面各项事宜都已安排妥当。
临行前,父亲到国王那里辞行。根据西班牙宫里惯例,他单膝跪地,准备亲吻国王手。可他动作刚做到半,便突然感到心里发慌,随之昏厥在地,人们只得将他带回家中。第二天,父亲到首相堂费尔南多·德·拉拉府上辞行。首相大人以极高礼遇接待他,并对他说,国王赏赐给他万两千里亚尔[6],并授予他少将(相当于旅长)军衔。父亲感激不尽。此时,假如让他洒出自己热血,换得再次跪倒在主上面前机会,他也会在所不惜。但毕竟他已经辞别过次,他只得以信代言,尽力将自己满腔情感表达二。最后,他像个泪人样离开马德里。
父亲选择从加泰罗尼亚北上,他想再看眼这片他曾经浴血奋战地方,并找到几位驻守在边境地带老战友,与他们叙旧话别。随后,他就从佩皮尼昂[7]进入法国国境。
由此地到里昂路无话。离开里昂后,他准备去驿站换马,眼看就要赶到,不想辆轻便两轮马车超到他前面,抢先进入驿站。父亲紧跟进来,只见对方已将马拴在马车上。他当即拿起剑,走到这个过路客身边,要求和他单独谈谈。这位过路客是名法国上校,他看到父亲身着将官军服,便也拿出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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