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尧闭着眼睛，言简意赅地说：“没答应说明你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叶添低声啜泣：“你是不是看不起
……”
“是你太看得起。”迟明尧仰头靠着后座，睁开眼睛，转头对叶添说，“呢，对娱乐圈
点都不感兴趣，以后也不会感兴趣，所以手上不可能有太多资源。你现在演
这个电视剧，还是找曹烨要来。懂
吧？你跟着，可能毫无前途。”
叶添怔住，呆呆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表情中分辨出这话是真是假。
迟明尧已经很累，看到他露出这个表情，便觉得更累。那晚出手相助可能确是个冲动而错误决定——他自己都尚且自顾不暇，又怎
有心思去管别人过得狼不狼狈？更何况，照目前看来，叶添对自己想要东西已经很明晰，他根本就不该横插脚。只是，难道那晚要他袖手旁观吗？迟明尧生平第次对自己做过事情产生疑惑。
得和他推三阻四，大多数时候也就由着他跟上来，吃完饭就让司机送他回去。
只是某天曹烨突然在微信上和他说，导演过来告状，说叶添天天记不住台词，耽误剧组进度，这让曹烨这个投资方兼推荐人颜面尽失。
迟明尧听说这事以后，打算等叶添下次再过来，定要跟他说次重话——不想演话就不要占用剧组资源，多是想好好演戏人。
恰在当天晚上，叶添又来公司楼下等他，迟明尧临时接到个饭局邀约，不得已带上叶添起赴宴。
迟明尧家居业务正处于上升期，为拓展客户资源，他只能对前来灌酒人来者不拒。饶是他酒量不错，也被灌得醉意上头。
“那晚之后，叶添就没再来找过，”迟明尧支烟抽完，在烟灰缸里按熄，说，“然后没过几天，曹烨就告诉，导演跟叶添在片场起冲突，怒之下要他不要再来演这个角色。他不知是当真还是本来就不想演，再也没去过剧组，后来那个角色就换人来演。讲完，就是这样。”
李杨骁已经把车开到山脚下，刚开始路段还不算太陡，他脚下踩油门力道加重些，说：“所以，《水边高地》跟你没关系。”
“嗯，”迟明尧转头看着他说，“
迟明尧坐在车里等司机过来时候，叶添就在旁心里打着小九九——他想趁着迟明尧喝醉，跟他来场酒后乱性，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提要求。
哪想到喝醉迟明尧更是耐心全无，对着贴到他身上叶添烦不胜烦。他推开叶添，把车窗开条小缝，伸手松松领带，解开颗扣子，总算透些气，然后强打起精神跟叶添说：“以后别再来公司。”
“明尧哥，”叶添小声说，“真喜欢你。”
迟明尧皱眉说：“你要真喜欢就别再来烦。”
叶添委屈地掉起眼泪：“瑞哥上次还过来找，说只要跟着他，那之前说好资源还是，那个东西也不要喝，可是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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