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烨含混地应
声“嗯”，似乎又睡着。
当晚，李杨骁没有夜戏，正躺在床上看剧本，外面突然敲门，说是同城快递。
李杨骁开门，快递员递过来
个长方形
深蓝色绒面盒子，说是给他。
李杨骁接过来，道谢，拿到屋子里，心里有点犯嘀咕：谁会有事没事给他寄同城快递啊，看起来还挺贵重样子……不会是迟明尧吧？他会给自己送什
？不是什掷千金吧？
“
不知道，这片子别想播，”曹烨又要往床上倒，“哪个电视台要买老子跟谁急。”
“要不们来聊聊梁思喆新片排片事情？”迟明尧从桌子边拿过烟灰缸，磕磕烟灰，“哥说，这次排片来负责。”
“……”曹烨又从床上起来，打个大大哈欠说，“周播，不就是周播，帮你问着呢，给点支烟。”
迟明尧从床头桌上烟盒里抽根烟，递给曹烨，又帮他点上火：“但档期怕赶不上吧，问下导演，说是勉强能赶在上映前剪出十集。”
“嗯，”曹烨咬着烟含混地说，“十集够，审时候把后面分场剧本给。梁思喆新片排片……”
事情，他想。
何况他好像也喜欢迟明尧。
迟明尧洗漱完，出门。
开车时候，他突然想起宋昶之前在饭桌上说那句话，“他可能情绪都在戏里面释放出来，来到现实生活，反而有点把自己藏起来……”虽然他跟自己说堆废话，但这句似乎是对。
他想起昨晚李杨骁昨晚那场在屋檐下避雨戏，镜头前跟镜头后李杨骁判若两人，散发着夺目光彩。他点都不怀疑，只要李杨骁出现在聚光灯下面，就会吸引无数追随者。少男少女们定会为他疯狂和尖叫，他会登上报纸头版，会出现在手机推送，大街小巷都会挂着他广告，所有人都会看到明珠蒙尘朝绽放。
“首映日二线城市百分之五十排片，够吧？个文艺片。”
“够够，”曹烨往迟明尧手里烟灰缸弹弹两下，“周播那事你放心好，跟那台长女儿很熟，搞得定。”
“不用出卖肉体吧？怕梁思喆对有意见。”
“……”曹烨困得不想多说句话，往床上倒，“好，事情解决，你跪安吧。”
“操，”迟明尧捡起地上大半截烟，掐灭扔到垃圾桶，“也不怕被烧死。哎对，最近在看排片事情，和瑞之前排片好像有点意思，回头把数据发你，你看眼。”
他觉得他值得被这多人喜欢。
迟明尧打把方向盘，调转车头，他打算在去公司之前，去趟曹烨家里。
迟明尧用指纹开曹烨家锁，走进屋内。
睡眼朦胧曹烨被迟明尧从被窝里揪出来，他顶着乱糟糟鸟窝头坐在床边，哭丧着张脸说：“妈，老子会儿就重制指纹锁。”
迟明尧点支烟，坐在沙发上问曹烨：“上次说那个周播事情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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