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李杨骁试探着问。
“你觉得呢？”迟明尧反问他。
“
觉得你很有勇气。”李杨骁自己都乐
，“算，给你叫外卖吧。”
“其实觉得还好，”迟明尧放下勺子，说，“想再加点糖。”
李杨骁几乎要惊呆：“你觉得还好？”
“嗯？”李杨骁抬头看他，“什
？”
“粥，还有吗？”迟明尧看着他问，看上去还没完全清醒。
“……呃，有，”李杨骁难以置信地问，“你想试试？”
迟明尧“嗯”
声，坐在他对面。
李杨骁把自己眼前
那碗粥推到他面前，说：“那你喝口试试吧。”
杯水倒进去，用筷子搅几下——好歹能喝下去。
他给自己盛碗，端到饭桌上，喝之前还挺嫌弃地看眼，心想这玩意儿也就是自己亲手做出来，否则别人倒贴钱他也绝对不会喝上口。
李杨骁抱着碗喝口，觉得寡淡无味，便起身想到橱柜取几块方糖。起身时候，他不小心带下椅子，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声并不太悦耳闷响。
李杨骁在橱柜里舀几块方糖，回过身看，迟明尧已经在床上坐起来，此刻正有点迷茫地看向他这个方向——从神情上看，大概是有些睡懵。
“醒？”李杨骁举着汤匙说，“饿吗？”
“还好啊，粥不都是这个味道。”
李杨骁发自内心地评价：“您真不挑食。”
迟明尧被他逗得笑笑，问：“你自己做还这嫌弃啊？”
“……倒还好，是觉得你应该会很嫌弃。”李杨骁起身走到橱柜，把整罐方糖都拿出来，放到迟明尧面前，“多加点吧。”
——迟明尧不会想喝第二口，李杨骁想，这玩意儿也就他自己能喝下去。
迟明尧拿着刚刚舀方糖那个汤匙，对着碗卖相极差粥摆出喝咖啡架势。
李杨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像看着只尝试最新试剂小白鼠。
……熊孩子好奇心可真强大啊，李杨骁想。
迟明尧郑重其事地舀满满勺粥，端详两秒，看样子也是下极大决心，张开嘴，喝口，然后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迟明尧嗓音还带着点刚睡醒沙哑，问：“你做饭？”
李杨骁走回桌边坐下，把方糖倒进粥里，说：“没那贤惠，熬锅特失败粥，要尝尝吗？”
迟明尧下床，光着脚走近，低头看看李杨骁眼前碗，发表句评价：“看起来是挺失败。”
“凑合喝吧，不然多浪费啊。”李杨骁拿起手机说，“帮你叫外卖吧。”
“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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