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李杨骁平静地问。
迟明尧收回手指，躺回床上，重重地呼出
口气。
“真是噩梦，”李杨骁不咸不淡地开个玩笑，“
大病初愈，能不能盼点儿好啊少爷。”
迟明尧没说话，沉默好阵子，突然转过身，面朝着李杨骁，伸出只胳膊搂着他，然后阖上眼皮。
李杨骁垂眼看看那只搭在自己身上
胳膊，它是有重量，那重量清晰地落在他胸口，让他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没有呼吸！
他惊慌失措地叫他名字：骁骁？骁骁？杨骁？李杨骁你醒醒！！
他疯样地晃着李杨骁身体，但李杨骁毫无反应……
迟明尧猛地睁开眼睛，醒。
他剧烈地呼吸着，胸口上下起伏，梦里那种巨大恐惧感非常清晰，让他感觉到阵心悸。
实，这不会是什
难事。
迟明尧在信誓旦旦中睡着——他实在是太累，昨晚折腾晚上没睡，又开上午车，体力已经耗得差不多。
迟明尧入睡很快，但睡得却并不踏实，没几分钟就跌进个梦里。
梦里他又回到那辆车车厢里，李杨骁坐在他腿上，头靠在他肩膀，顺从地任凭他次又次用力地贯穿他，他身体软绵绵，腰上渗出层薄汗，难耐鼻音在车厢里显得无比清晰。
梦里他次次顶弄他，遍遍地叫他名字：“杨骁，舒服吗？杨骁，骁骁，说话啊宝贝儿。”
他偏偏头，垂眼看着睡在旁边李杨骁。他看起来那平静，就好像梦里那幕，就好像……
迟明尧心脏急速地跳动着，他看着李杨骁，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去探李杨骁呼吸。
李杨骁还没有睡着，他感觉到有什东西碰到自己鼻尖，睁眼看，迟明尧正将只手指伸到他鼻端，似乎……在探自己呼吸？
李杨骁已然忘自己也曾经对迟明尧玩过同样把戏，内心骂句“幼稚”，面无表情地看着迟明尧问：“还有呼吸吗？”
迟明尧心绪未平，定定地看着李杨骁说：“刚刚梦到你……”
李杨骁什话都不说，难得乖顺。
他伸手扳过他下颌，想凑过去吻他，但凑近才发现，李杨骁闭着眼睛，已经睡着。
“骁骁？”他轻轻拍他脸，“李杨骁，做爱时候你敢睡着，不想活是吧？”
但李杨骁毫无反应，安静地就像……死样。
他突然产生很不好想法，把手指伸到他鼻端去探他呼吸，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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