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少你真是健忘,咱们把杨骁叫过来,好不容易凑桌,不就是为把旧帐笔勾销?”
迟明尧已经看出来,陈瑞这顿饭果然是顿没安好心鸿门宴,而至于所谓笔勾销——他才不相信陈瑞会这大度。
迟明尧笑声,问
李杨骁瞬间想起年多前那天晚上,他跟陈瑞面对面坐着,陈瑞也是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只是目光相当善解人意。当时陈瑞给他倒酒,同样高脚杯,只倒三分之样子,李杨骁摇摇头拒绝,他说,可以不喝吗,有些酒精过敏。酒精过敏?严重吗?当时陈瑞很关切地问他。大学时候,喝到过医院去,被摁着洗半夜胃。这严重啊?那算算,别喝,这美好夜晚,可别给耽搁过去。
李杨骁想到这里,觉得有点反胃。他当时究竟是中哪门子邪才会答应被包养要求?这两年他到底是做多少荒唐事?
他伸手捏住高脚杯细长杯脚,笑笑说:“陈总说得对,这杯酒替迟总喝。”
“你替喝?”迟明尧看着他说,“那也得经过同意啊。”
李杨骁也看向他,认真地问:“那迟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迟少,们可真是‘久等’啊。来杨骁,坐这里,知道你来,刚让服务生特意新添椅子。”
迟明尧走过去,坐到陈瑞旁边,示意李杨骁坐在自己刚刚位置,然后笑笑说:“陈总把要说话说完,那只剩罚酒这种选择。”
“既然迟少自认罚酒,”陈瑞起身从桌子中间拿两个空酒杯,倒过来放到桌子上,说,“那们可就不拦着啊。”说着就拿起酒杯开始倒酒。
平常人往高脚杯里倒红酒,最多也只倒半杯,只是陈瑞这酒倒得太实在,倒满满两杯,丝毫没打算把灌酒念头藏起来。
迟明尧皱皱眉说:“陈总这酒倒得也有点太别致。”
迟明尧伸手把高脚杯拿起来,说:“没有让别人替喝酒习惯。”然后仰头口气把满满杯红酒喝下去,又拿起另杯,也是口气喝到见底。
“够意思,刚刚没白等,”陈瑞笑着说,“早就听说迟少酒量好,今天才相信是真。”
“所以,可以带他走?”可能因为喝过酒缘故,迟明尧音色变得比平日更冷。
“走?迟少你真是……最重要事情还没聊到,怎能提走这回事儿?多扫兴啊。”
“你要和聊什?”
陈瑞把两杯酒推到迟明尧面前,笑着说:“迟少酒量是知道,两杯酒,不算什。”
旁边有迟明尧朋友说句:“陈瑞你这酒倒得不厚道啊。”
迟明尧靠着椅背说:“要是不喝呢?”
“那当然也没办法,要不,杨骁替迟少喝?”陈瑞看向李杨骁说,“要说迟少对你够好,喝两杯酒报恩,也是应该。”
陈瑞说话时候,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李杨骁,那双眼睛看似是笑着,但目光却很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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