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尧点点头，抽
口说：“嗯，上车吧，还接着开
？”
李杨骁摆摆手说：“算，你开吧。”
迟明尧开车
时候神色如常，只手打方向盘，另只受还能空出来弹烟灰。
李杨骁看着他夹烟那只手，不自觉摸摸自己右手中指指腹位置，刚刚那只烟被抽走触感好像还在。他又想起迟明尧昨晚说话，以及那种高高在上姿态，那个时候他真是讨厌啊。但在这刻，他又觉得迟明尧没那讨厌。这路实在太窄，窄到只能容得下辆车、两个人，窄到他所有安全感都只能从迟明尧那里获得，窄到几乎把他蛊惑，让他觉得他们俩是险途上同行者。
“石头吧，这段路就是这样，不平。”
“这路看起来太窄，
老是担心会翻下去。”
“在车上看着窄，其实离边上还有段距离，你可以下车看看。”
李杨骁推开车门下车，绕到迟明尧那边看看，离悬崖边有不到米距离。迟明尧也走下来，说：“没那容易掉下去，开时候看前面就行。”
李杨骁拿出烟盒，摸根烟，说：“操，刚刚吓跳，以为这就要挂，背上吓出层冷汗，要抽根烟压压惊。”
边看眼，迟明尧脸上表情罕见地柔和，看起来竟然有种温柔感觉。
他把车窗往上提点，大声问：“你刚说什？”
迟明尧笑下：“问你，开心吗？”
李杨骁点头说：“开心啊。”
“从你表情可以看出来。”
迟明尧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李杨骁被看得不太自在，说：“看干嘛啊？之前没开过，紧张是正常。刚刚那下，就跟之前被你追尾感觉模样，魂儿都要吓飞……觉得还是有点怕死。”
迟明尧收目光，看着别地方说：“没有，就是觉得你紧张就变话唠，比平时端着可爱多。”
李杨骁愣下，觉得自己刚刚话好像是有点多。他立刻闭嘴，沉默地抽烟，继续端着。
但下秒，迟明尧就伸过手，从他指缝里把那根还剩半截烟抽出来，问：“什烟？”
李杨骁又愣下，眨眨眼说：“万宝路。”
李杨骁听他这说，才意识到自己嘴角直是朝上翘。他好像真很久没这开心过。
车子开到中途，路逐渐变得狭窄，又到昨天那段最险路况。李杨骁不自觉把车速降下来，脸上表情也变得严肃，左边是峭壁，右边是悬崖，车子开在中间，容不得点差池。李杨骁手上出汗，心里愈发没底。
车子轧到什东西，猛地个颠簸，李杨骁刹那心脏都快被颠出来，他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子彻底踩熄火。
迟明尧转头看他，说：“开啊，怎停？”
李杨骁还没从在刚刚那下剧烈颠簸中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说：“刚刚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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