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骁出去以后，迟明尧又靠着帐篷闭
会儿眼睛，脑子里闪过昨晚
画面。李杨骁那时看他眼神，还有握紧拳头。
他觉得昨晚有点失控，这种事情在遇到李杨骁之前从来都没发生过，他并不是
个很冲动人，他向清楚自己要是什
。但自从认识李杨骁之后，他好像总是在冲动，而且冲动之下总是会做出些莫名其妙决定。
譬如现在，他已经不自觉把自己和李杨骁捆在起。他想起李杨骁刚刚头发上滴下水珠，觉得冲动可能也未必是坏事——所有事情都按计划好来，那还有什意思。
曹烨这时走进帐篷，说：“刚起呢？昨晚折腾得挺久啊？”
迟明尧掀起眼皮看他眼，说：“干嘛啊？”
迟明尧伸手说：“拿过来
和他说。”
李杨骁把手机递过去，又靠近点，想听清电话那头在说什。
迟明尧对着手机说：“下午吧，提前小时给你电话。”
那边又说什，迟明尧说：“还是试下吧，看看角色合不合适。”
迟明尧讲电话时候，李杨骁直在旁边看着他。李杨骁很少会盯着个人看很久，但大概是眼珠比较黑缘故，他看人时候总会显得很专注。
在外面洗漱时候，李杨骁听到迟明尧在帐篷里喊他名字。
他匆忙洗两下脸，走过去掀开帐篷问：“怎？”
迟明尧抛过来他手机，说：“你电话，大早催命啊。”
手机还在振动，李杨骁接住看，是那个导演来电，他接通，那边说：“李杨骁是吧？不好意思啊，明天计划有变动，你看今天有时间吗？不然们改在今天试镜？”
李杨骁有点吃不准迟明尧他们什时候下山，他有点犹豫道：“今天试镜啊……得问下……”
曹烨拿过迟明尧丢在旁烟盒，从里面摸出根给自己点上，说：“先和梁思喆下山，
导演在那边聊起别事情，李杨骁听会儿，开始对着空气发愣。
迟明尧挂电话，把手机递给李杨骁。李杨骁没注意，正想什想得出神。有滴水顺着他头发流下来，快要流到眼睛里，迟明尧伸手用拇指帮他抹下。
李杨骁这才回神，猝不及防地几下心跳，说不清是被吓得，还是突如其来阵心动。
他不太自在地在迟明尧碰过地方又抹下，问：“下午去吗？”
迟明尧靠在帐篷上看着他说：“嗯，吃完午饭去吧。”
迟明尧已经坐起来，问：“是徐峻之？他说什？”
李杨骁拿手背抹下眼睛周围水，看着迟明尧说：“徐导让今天去试镜……”
“几点？”迟明尧问。
电话那头听出迟明尧声音，问：“迟少在你旁边吗？这样，你们看时间安排吧，实在今天没时间，们就约后天吧。”
李杨骁听电话时候垂着眼睛，湿透睫毛结在起，头发也滴着水，整张脸黑白对比分明，看上去莫名有种出水芙蓉通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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