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轻肯定不是胡乱吹捧,陈浮生站在办公室门外深呼吸几次,调整情绪,格外控制力道地敲门,因为在他看来能让老爷子刮目相看角色那都可以划归到老妖怪类,绝不可以掉以轻心,可当他推门进去,却看到个油光满面胖老头趴在电脑屏幕前发呆,竟然是在玩扫雷游戏,老人也丝毫没有把陈浮生当外人看待,头也不抬道:“是陈浮生吧,钱书记给打过招呼。能照顾到地方定不打折扣,不过先等过这关再说,已经是紧要关头。”
陈浮生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小心打量聚精会神忙着“扫雷”老教授,这情形不仅不在意料之中更在意料之外,张春鸿老人没戴眼镜,脸色红润,眼睛狭小,眯起来时候就成两条缝,年轻时候肯定是娃娃脸,属于那种如何往深沉方面靠拢都很难给人庄严肃穆感觉类型,这与陈浮生起初老花眼镜、清瘦古朴高人风范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老人往桌上敲鼠标,爆句粗口,把陈浮生硬生生拉回现实,起身从办公桌绕出来,脸歉意,爽朗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阵亡,玩这个已经五六年,可惜直没长进。耽误你不少时间,既然这样,们就开门见山,你来党校镀金也好,真想学东西也罢,都能接受,逃课也没啥大不,出勤率只要别太不堪入目即可。论文什找省委省府里头笔杆子捉刀代笔什也无所谓,总之这段时间里你别闹出跟人打架斗殴之类重大恶性事件,你都可以舒舒服服呆到走出党校,毕竟这个老头在这亩三分地还是有点发言权。”
“张教授,是真心来学习。”陈浮生苦笑道,心想这老教授说话可够直接,杀伤力异常巨大。
“也对,否则你也舍不得给外甥那块玉,可值不少真金白银。再加上钱书记那套珍藏多年连借阅都不肯资料,你要是来纯粹过过场,还真说不过去。”老教授坐在陈浮生对面,脸恍然大悟,笑容坦诚,又眯起眼睛,脸色和蔼,“陈浮生,你说来党校真心取经,有没有什大致计划?”
“已经让朋友去收集《唯实》《江苏行政学院学报》等几种文刊近两年合订本,在食堂吃饭那会儿听隔壁桌个人在谈论党校内部创建电子期刊,进您老办公室偷偷翻下几份报纸,看到它们相关报道,知道叫《省情与文荟》和《领导信息参考》,再加上朋友帮整理出来社科基金课题集合。想以阅读速度,个月都未必能拿下来。张教授,这次来省委党校绝不逃节课,也许您不知道,是个只有高中毕业证人,直向往大学,这两年间歇也在准备自考,不过事情件接件,说实话就是只顾着赚钱,现在好不容易歇口气,哪能不珍惜。”陈浮生轻笑道。双手将那份党史资料递给张春鸿教授,终究是被大风大浪熏陶出来刁民,很快适应老人气场,谈吐自如。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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