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伤春悲秋次数加起来双手都数得过来狗王颤抖着点燃那根南京烟,吸口,抬起头望着天空。如果不是已经扎根在南京,老婆孩子都离不开这座城市,以俞含亮撞南墙都不回头自负偏执怎都不会主动示好,他当年输给已经在南京城气焰彪炳魏端公,上次输给不似人类竹叶青,俞含亮都能接受,但陈浮生不同,他年半前还只是个无名小卒,在他看来是吃魏家女人软饭靠路踩狗屎运爬才上来小白脸。
龚红泉声势如虹地来
手指夹断。
陈浮生脚踹中俞含亮小腹,再往下可就是狗王狗鞭,陈浮生脚尖拧,俞含亮脸上痛苦之色剧增,生不如死模样,陈浮生用脚将俞含亮死死抵在墙壁上,扯扯领带,冷笑道:“你不是很叼吗?刚去斗狗场就用下三滥手法给下套子让钻,本来嘛大家都是魏爷带出来人,都在南京讨口饭吃,抬头不见低头见,完全没必要撕破脸皮你死活,可个人笑脸没用啊,总不能死皮赖脸贴你冷屁股去。”
这不能算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说大城市里挣扎出来狗王还是斗不过进山守山犬。
俞含亮刚想张嘴辩解,就被收脚后陈浮生个耳光重新甩到地上,现在狗王已经谈不上什抗击打能力,就在陈浮生准备把这王八羔子亲自送上担架时候,俞含亮反常地闭嘴,重新艰难努力地坐起来,只是苦笑着将地上那两截芙蓉王重新捡起来,放在鼻子尖闻闻,嗅嗅,竟然浮现出脸陶醉,仿佛个将死之人最后自安慰。
俞含亮安静等待下波狂风,bao雨,出来混,连龚红泉那样大袍哥都把命搭上,狗王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值得让眼前突然疯魔男人手下留情动人话语,狗王本就不是个擅长交际粗糙男人,在床上靠胯下条枪,在床下不管手段入不入流都是靠自己脑子和双手在打拼,他之所以不动手不还嘴,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大遗憾。
等待。
煎熬,就像把刀子架在脖子上,迟早要干净利索抹下去放半桶血,可就是不见动静。
俞含亮却没有等来陈浮生潮水攻击,抬头发现这个年轻人脸上戾气淡化许多,虽说没有完全风平浪静,可也不如刚才那样,bao躁狰狞着要把俞含亮五马分尸抽筋喝血,这就是魏爷嘴里经常念叨着“制怒”吗?俞含亮心中苦笑,自己不到20岁就跟着南京魏公公,还不如个跟九千岁年不到年轻人,有句话咋说来着,狗王那颗脑袋费劲想啊想,可惜没认真读过天书他到最后还是没能记起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身上被东西砸到,低头看,竟然是根烟和打火机,烟是南京,不怎符合俞含亮口味,不过打火机让俞含亮贼亲切,爆乳金发女郎,廉价却实在,让俞含亮想起年少轻狂时候偷看美女老师洗澡稚嫩光阴。
无拘无束无牵无挂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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