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自称上海滩第号食货老饕曾给老鸳鸯阁打过个比方,说老鸳鸯是个卖艺不卖身风月场奇女子,很大牌,贯坚持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周小雀站在这家传奇餐馆间雅致包厢内,靠着门口墙壁,双手环胸闭目养神,对饭桌上吹胡子瞪眼睛剑拔弩张双方不闻不问,在场没人清楚这名重庆袍哥身份底细,至于他怎从龚红泉心腹爱将沦落成陈浮生棋子,其中缘由恐怕只有他自己和马仙佛才清楚。
眼睛闭着不意味着耳朵不好使唤,周小雀很快通过双方骂战对桌上两帮人性格有大致解,陈浮生让他守候着宋清华虽然阴柔气质与叛徒马仙佛如出辙,但性格却是南辕北辙,为人处世言谈举止透着股烧刀子刚烈,不过说话很冲,也还懂得留有余地,不至于言不合就跟对面那个捋袖子操酒瓶只脚踩在椅子上年轻公子哥大打出手,而这个叫江欧纨绔,典型不学无术,属于骂人都不懂绵里藏针没文化人物,周小雀听着他跋扈咆哮,没来由有些想念还是有点真本事李博,那家伙抛开糟蹋女人不说,天生就是做大事料,可惜碰上南京陈浮生,周小雀悄悄叹口气,继续沉默。
实在受不吵吵闹闹乌烟瘴气,确定双方都不太可能赤膊上阵,周小雀去洗手间洗把脸,抬头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庞,左脸颊似乎隐隐作痛,那是龚小菊在被马仙佛带去重庆前口气扇他七八个巴掌,那种痛不是肌肤痛到骨子里,而是从里面痛出来,像有人在用软刀子在心口轻轻缓缓拉锯,不足以致命,但哭都找不到理由,只能憋着。
等周小雀回到包厢,陈浮生已经落座,黄养神守在门口,樊老鼠站在他身后,并没有什磅礴大气场,为姗姗来迟道歉后就安安静静坐下,他进包厢时候宋清华和江欧都还比较客气地停下争吵,等他坐下,宋清华对陈浮生直比较敬重,停下来刻意敬陈浮生杯酒。天王老子都不怕惯江欧则还是不饶不休地指着宋清华鼻子骂娘,虽说这个准南京线公子哥读过书都可以当新书卖掉,但胜在混迹乌七八糟场子多年,学来嘴杀伤力惊人脏话,连名带姓问候宋清华和宋清华直系亲属尤其是女性成员,宋清华本来还打算卖陈浮生个面子坐下来好好谈,火冒三丈后重新开始对骂,夹杂大量南京方言俚语。
酒桌上除陈浮生,还有江欧三个起穿开裆裤长大死党和宋清华在南京黑白两道都能说上话个朋友,人不多,有位置坐就7个人,陈浮生也不急,在香樟华萍就盘饺子开胃,剩下西餐实在填不饱肚子,反正这顿饭如何都轮不到他出钱,他干脆放开手脚大吃大喝,点都没有要调解纠纷思想觉悟。周小雀睁开眼睛,他要看这个挑翻龚爷年轻男人怎收拾残局。
江欧身旁三个死党跟陈浮生没有过半点交集,他们也只是略微听说过这个钱老爷子义子在南京能量非凡,不过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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