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丹青微笑道,递给吃完东西陈浮生两张纸巾杯水,“裴昌雀是温州帮精神领袖,而且他妻子家族在福建商界很有根基,强强联姻,铸就今天裴昌雀不可撼动商业地位,他每年给福布斯和胡润封口费就足够在上海买栋别墅,为只是不上那两个破榜。在中国首富位置是个烫手山芋,黄光裕、荣智健就都是近在咫尺例子,这次山西煤改,浙江省方面撤出资金最多,裴昌雀估计也是被人阴手,这十来年他实在是太顺风顺水,炒煤炒房炒普洱炒艺术品,天晓得他赚多少,挡别人财路,自然遭人眼红嫉恨。”
“裴戎戎虽然傲气,但也不算不近人情,不太像大小姐。”陈浮生忍不住想起那妞扛着枪在彩弹射击中吃力奔跑情景,大老远跑去山沟沟结果枪没打就被人爆头出局,也够可怜,不过
房地产也不奇怪,陈浮生恨不得把中国所有赚钱行业都涉足遍,只要不亏,学点经验也是好事。
黄丹青拉着陈浮生吃早餐,把这个干儿子当做饿死鬼投胎,个劲往他嘴里塞东西,陈浮生也不跟她客气,能吃就吃,黄丹青就中意这孩子不矫揉造作质朴,见腻心怀不轨三教九流阿猫阿狗在老钱身前各种丑态,陈浮生对她而言就是年轻时候下乡时候喝清冽山泉,没点浊气,乡土气没关系,老钱也是农村出身,朴素好,待自家人真诚,黄丹青是越看越欢喜,上楼搬出个檀木盒子,打开后是只精美绝伦笔洗,无限宠溺道:“浮生,这是清景泰蓝穿花龙花瓣式笔洗,早年个大商人花钱购得送给你老头子做寿礼,不过那商人最后进秦城监狱,能进秦城也算本事。知道你也练毛笔字,就帮你搬过来,拿去耍。”
“阿姨,你让用这个笔洗?那写字时候还不得手抖啊。”陈浮生哭笑不得道,愣是不敢接那檀木盒子。
“不收?”黄丹青微微不悦,她手中檀木盒中绘彩龙景泰蓝笔洗虽说美轮美奂,但这位昆曲大家雍容华贵却更胜筹。
“不收。”陈浮生坚持道,咽着个小笼包依依呀呀解释通谁都没听明白东西。不是说陈浮生不想要这个名贵笔洗,只是才进钱家就往外拿东西,陈浮生觉得不妥当,否则他这种家伙根本不介意弄个价值几百万笔洗或者千把万龙椅坐坐。
“也就你敢说不字。”黄丹青突然释怀笑道,把盒子放到桌上,看得出来即便被别人破天荒拒绝,因为是干儿子,她也不生气,反而格外高兴,望着狼吞虎咽陈浮生有些伤感道:“上次你结婚,因为在北戴河赶不过来,多大个遗憾啊,等孙子孙女出世,定要送份意义非凡大礼,你再拒绝,干妈可就真生气。”
“定不拒绝,到时候您就是送麻袋现金都收。”陈浮生笑道。
“俗。”黄丹青忍俊不禁道。
“裴戎戎父亲好像在浙江商帮里很有地位?”陈浮生试探性问道。
“执牛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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