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吗?”陈二狗苦笑道。
曹蒹葭在他身旁蹲下,托着腮帮,这次没有回答。
陈二狗抽第二根烟,他脸上永远没有大悲大恸,大惊大喜,因为他就是个彻底悲观主义者,没有家世背景来孕育他跋扈资本,没有优越学习来培养他正统修养,他那天之所以胆大包天主动抱住曹蒹葭,只是不肯放过丝机会本性使然,这就像他起初进入上海满心不会放过个水灵娘们是个道理。
“二狗,在眼里,你比富贵更有可塑性,比他更是个爷们。”
曹蒹葭柔声道,“点都不奇怪你爷爷在墓碑上写陈浮生爷爷,而不是陈富贵爷爷。你选,而不是选小夭,是因为怕根基孱弱自己把个干净女孩拖拽进泥泞和荆棘,魏端公尚且逃不过死,你也没有逃过狡兔死走狗烹下场,个方家就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个乔六就敢扬言玩弄魏家所有女人,你能保护谁?所以你退步,放次手,也许你觉得很窝囊,很对不住那个肯对你托付终生傻孩子,但是旁观者,看到你去上海扮演回陈世美,大恶人,
样子,不敢娶你。”陈二狗唉声叹气道。
“那你问吧。”哭笑不得曹蒹葭出奇地妥协,这貌似不是她风格,这种激将法放在以往根本就是雕虫小技,可在这个月涌江流雄踞燕子矶之巅当下这个男人说出口,她却实在不忍心拒绝。
“你都知道想问啥,干吗不给个干脆。”陈二狗郁闷道,就跟要上断头台好汉样,嚷着让刽子手干脆点。
曹蒹葭靠在石碑,陪陈二狗起眺望不知道淘去多少风流人物滚滚长江,停顿半分钟,缓缓道:“个男人,怎样才算大丈夫,怎样才是顶天立地,这个看上去确有些空泛天大问题,很多女人都没有想过,或者本能地浅尝辄止,呢,看过不少家族荣辱变迁,也亲眼见过太多女人眼中顶尖优秀男人龌龊卑劣面,再者,二狗,回答问题之前先问你个问题,成功者成功,到底靠什?”
陈二狗摇摇头,成功,挺遥远个词汇,本以为触手可及,没想到那快就被打回原形。
“命二运三根骨,四积阴功五读书。”
曹蒹葭笑道:“这话是哥调侃,不过大致就是如此,个勘不破命,个朦朦胧胧风水,被摆在前两位,不是信口雌黄,其实商场成功者,政界上位者,除去六成确有其过人之处,剩下四成在看来比较老百姓也就纯粹是命好,抓住两次大机遇,不少人甚至成功都还在恍惚,个人能抓住人生中三次机遇,就可以非常成功,所以说你其实不比许多你心生崇敬大人物差,不是刻意捧你,是在阐述个事实。”
“明白字面意思,但不太理解你潜台词。”陈二狗赧颜道。
“想说是心目中男人,只有个标准。”
曹蒹葭肃穆道:“滴水穿石坚如铁,自岿然不动,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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