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甘情愿低头弓身自然就是竹叶青。
她不动声色道:“还知道要玩陈二狗叫赵鲲鹏,是赵阳潮老市长宝贝孙子,而且那个三世祖在警备区很吃香。”
蒙冲愕然。
竹叶青压低声音媚笑道:“你很奇怪?他雇打手是喊去人,能不清楚吗,吩咐过,下手可以狠点,但别弄死,也别弄出终身残废,其余概不管。怎,你还想让照顾那小子,可能吗?就是喜欢看到他被蹂躏样子,逼良为娼或者把个自感觉良好刁民逼成头丧心病狂疯狗不是很有趣吗?”
蒙冲轻轻叹息,其中意味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惋惜。
天以后事情,今天,还得把你废掉。”
兔子急会咬人,野山跳急更会咬人,但山跳可悲在于它就算能咬人,却未必能改变哪怕是点点命运。
赵鲲鹏大笑,那张如三月桃花妖艳脸蛋在昏黄灯光下交织着狰狞和得意,猖狂道:“都说做人留线日后好相见,可惜家没这个传统,就要把你逼到绝路,狗急跳墙,你跳个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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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双手,张桌子,副象牙麻将。
竹叶青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枚刚摸来“东风”,眯起眼睛道:“好条丧家之犬啊。”
三双手指上戴有价值不菲钻戒或者翡翠戒指,三个手腕上分别戴有卡迪亚、伯爵和宝玑手表,那双不戴戒指手最纤弱,白皙手腕上既没有手表也没有镯子,只系有根红绳子。
《色·戒》中,群上流社会阔太太们打是小牌,谋划却是男人事业,这张桌子上三个女人也不例外,满嘴都是城市规划、股市基金和上海人事调动,听得出来,这三位富太太背后男人都属于典型功成名就标志性人物,否则也拿不出钱让她们玩动辄局输掉好几千大洋麻将。
说话最少赢钱也是最少手腕上系着红绳女人,这双手主人说话最含蓄,笑容温婉恬淡,不露半点锋芒,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就算是条蛇,也是五彩斑斓体型娇小无毒小花蛇。这个女人身后站着个很难让人释怀光头男人,那颗光头上艳红莲花纹路令人瞠目结舌,他接到个手机走到楼梯口接听,回到女人身旁,弯身轻声道:“刚得到消息,有人要整姓陈。”
河北佬蒙冲。
这个变态在上海各个圈子里名声都不小,毁誉参半,让人又惧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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