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千摇头道：“
也不知道，只是跟着富贵叔蹲
几年马步，再就是学几路拳法，好像叫八极拳，还有种三叔称作劈挂拳，三叔他说过‘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反正富贵叔打架最厉害，附近六七个村子就没人敢惹他，因为他们都说富贵叔能单手掀翻
头野猪。”
李晟惊恐质疑道：“吹牛瞎掰
吧？”
张三千虽然年龄比李晟小，可说话谈吐显然要比已经够老成李晟还要老气横秋，“跟你吹牛图个什
？富贵叔就是猛，三叔就是有文化，你要不信，以后离远点，还懒得跟你说话，今天事情你要敢告诉三叔，非揍你。”
李晟吐吐舌头，道：“打死也不说，三千，要不以后跟你混，本来吧想把姐送给你三叔，结果他不要，要不给你？”
张三千转过头，盯着李晟，把这个卖姐求荣小兔崽子看得毛骨悚然，张三千转过头，继续望着那些光怪陆离钢铁机器，道：“女人不是东西，说送就送，说卖就卖，卖再多钱也证明不值钱。”
自认没那个本事和精力去应付个疯女人。
累坏张兮兮趴在沙发上，先是癫狂大笑，随即像是在嚎啕大哭，天晓得她是在哭还是在笑，反正偌大个世界也没有人关心她是死是活。
※※※
天桥底，个虎头虎脑男孩跟个长得性别模糊稍小孩子坐在地上发呆，前者鼻青脸肿，拖着双大拇脚趾都露出来脏球鞋，虽然衣衫凌乱，但眉宇间没丝毫颓丧，后者气定神闲，如同个局外人，睁大眼睛望着车来车往，也不理会身旁同伴眼中错愕和敬佩，脸崇拜长得很虎孩子抹把脸，道：“三千，刚才事情你别跟妈说，你这次救，以后肯定会报答。”
“不用。”
“三千，你打算以后做什？”
“拉二胡。”
“你没病吧，拉二胡能混饭吃？就像要做你们东北乔四爷或者以前上海滩黄金荣那样大老爷们，要以后上海大混混小混混见着，都得喊声李爷，女人天换个，车天换辆，你看，多拉风。”
张三千伸手抚摸着脚边那只黑色守山犬脑袋，眼睛里没有李晟炙热，也没有李晟脑袋里看多黑帮电影种下野心种子，轻声道：“反正只听三叔，他就说拉二胡挺好。”
“二狗说别人敬尺就得还敬他丈，欺分就必须还欺他两分，他说来说去就这句话最中听。刚才在游戏厅外要不是你出手，铁定过不这关，挨顿饱揍是小事，丢面子就糗大。对，你还懂功夫？谁教你，是二狗？”
这对小屁孩显然就是闯祸李晟和以及无意间帮他擦屁股张三千。
张三千平静道：“是富贵叔，不是三叔。在们张家寨，富贵叔打遍天下无敌手。”
十岁小孩子哪里能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大，江湖到底有多深。
李晟比划个掌心向前手指微屈手势套路，道：“这是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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