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虑这个问题。”陈二狗轻声道,虽然说来上海没多久,但到底经历些在张家寨辈子都遇不到事情,他像块海绵,竭尽全力地吸收这座城市独特风格。
略微不情愿小梅终于还是点点头,读十几年书,跟官场厮混大半辈子父辈们相处二十多年,这点耐心还是有。
有王虎剩照应着小夭,陈二狗不怕她受欺负,听说小梅斯诺克水平不错,就拉着他去二楼桌球室,兴许是他那双手解剖狍子、山跳也讲究个力道巧劲,打起桌球来进步神速,到小夭下班时候,拉上小梅、王虎剩和王解放起去小夭公寓附近大排档吃个夜宵,然后陈二狗独自来到阿梅饭馆坐会儿,跟老板拉点家常,老板是个很闷骚男人,在老婆面上抬不起头,跟张胜利这头整天只知道想着去粉红发廊打炮发情牲口也没共同语言,大半年下来最大乐趣无非就是跟二狗唠嗑,现在陈二狗辞职,贼寂寞空虚,所以见到陈二狗就高兴,亲自下厨折腾几个小菜,聊两个钟头,老板娘河东狮吼后,老板才讪笑着上楼服侍老婆,他这样个众人眼里没出息男人卑微自尊,成来自开家阿梅饭馆,两成来自那两个还算争气孩子,剩下六成,全部来自他胯下那根玩意。
怪不得有人说老板娘之所以跟老板好上,是因为次年轻时候老板喝醉酒兽性大发,在阴暗巷弄里没看清老板娘身段脸蛋便饿虎扑羊,稀里糊涂就做那种勾当,而且还不止次,到后面根本就是老板娘反客为主强,bao瘦竹竿样老板,陈二狗想想也是,两个老板加起来也未必能把老板娘按倒,天晓得那晚上谁欺负谁,脸坏笑陈二狗来到孙大爷房子,曹蒹葭虽然不住,但他还会定期去打扫下,躺躺那张紫竹藤椅,感受下高人风范。
房门虚掩,这让陈二狗吃惊,下意识以为是遭窃,急匆匆推开门,却没来由感觉到股阴风,这不是无中生有荒诞,在大山里被畜生盯上后就这种不祥预感,身处险境次数多,个人确会有超乎常人本能,陈二狗推开门后立即后撤,却依然被只力道惊人手臂扯住衣领,猛然拉,然后记膝撞砸中腹部,身体来不及因疼痛而弓身如虾,就被条粗壮手臂卡主脖子摁在墙壁上,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望着这张昏暗环境下依稀可见脸庞,是个男人,光头,没有眉毛,眼睛如蝰蛇,凶神恶煞,大致就是这类人最贴切标签。
路灯光线透过窗户,紫竹藤椅轻轻摇晃,陈二狗只能艰难望到只手,只纤细白皙手,很漂亮很精致,像是象牙雕琢而成,手腕上系着根红绳,红绳端牵挂着个很古朴葫芦酒壶,泛青,是袭青衫仗剑那种苍青色,青色酒壶离雪白手腕几寸位置悬空晃悠。
个清冷雅致嗓子在哼着孙大爷生前很喜欢哼唱段曲子。
三春竹叶酒,曲昆鸡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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