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
曹蒹葭笑道,放下手中全部三枚棋子,拿起枚卒,“中国象棋中过河卒子,就只能往前冲,可怜二狗。”
陈二狗苦笑道:“这还不是你把往前推。”
曹蒹葭露出个*计得逞神情,浅浅淡淡,却让人抓狂,道:“这种机会过这村就没这店,再说你个东北大老爷们天天给人端茶送水也不觉得掉价儿,有个梯子就得往上爬,你这种祸害遗千年,又不怕跌,反正是白手起家,输就输,只要留条命,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陈二狗轻笑道:“端茶送水咋,你看不起俺们农民工?”
局面,只可惜棋高着曹蒹葭还是避重就轻举擒获陈二狗那枚帅。
曹蒹葭在陈二狗摆棋间隙靠着紫竹藤椅,摩挲着那枚将,道:“师傅说到定境界高手遇到略胜筹对手,往往束手束脚,这就叫做道高尺魔高丈,而两个棋力旗鼓相当下棋者,便是考校两人修养定力,你没有见过盘下两三个钟头还是个和棋结局对弈。二狗,那个时候,你就会真懂不争子之得失不争时之快意恩仇意义,不过说实话,那境界,也没到。”
第二局,陈二狗依然下得出奇缓慢,也依旧是败北。
曹蒹葭破天荒下棋时候打开话匣子,“张家寨小,不得不背水战,能理解。但到上海,不管你遇到当时以为如何都过不去坎,都不要急着玉石俱焚,这大座城市,忍忍,退退,总有你吃饭地方,现在你接手酒吧那个场子,磕磕碰碰肯定难免,给你个意见,明天开始练太极拳。”
第三局,陈二狗下棋简直跟蜗牛样,所幸曹蒹葭是个极有定力主,就陪着他磨蹭。
“不会看不起谁,路边清洁工
终于输。
陈二狗低着头,却没有收拾残局,己方枚棋子不剩。曹蒹葭依旧把玩着那枚将,俯身拿出枚被她吃掉棋子,是最后那枚帅,道:“对你来说,这枚子暂且可以认作是那个纹身江西汉子,地位最高,却自由度最小,爬得高也有弊端,处事顾东忌西,外表风光,内里指不定就是肚子苦水。”
然后她两根纤细漂亮手指拈起枚相,道:“这是蔡黄毛那个层次角色,飞上飞下,终日劳碌,只有两个目——是保住主子命,二是护住自己命。绞尽脑汁讨好上头大哥,以便大树底下好乘凉,树倒则作猢狲散。”
这次曹蒹葭没有急着放下这枚相,而是拿起枚士,两个重叠,继续道:“这类人极有可能靠着本事和运气飞黄腾达,爬到某个圈子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那就是‘士’,到那个时候,他既是‘帅’心腹,也有可能是置‘帅’于死地最大帮凶,这就是象棋所谓‘闷宫’,二狗,在勾心斗角大城市,能伤害你往往是你最亲近人,或者朋友,或者情人。”
陈二狗望着己方空荡荡棋盘,沉声道:“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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