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鸭舌帽,捋捋那头足以让在打理头发上花费太多功夫女人嫉妒到抓狂漆黑长发,笑道:“就喜欢做些让人出乎意料事情。”
这是陈二狗第次大致看清她庐山真面目,那是张动人到让人忽略容貌脸蛋,很矛盾,却十足撩拨,没有陈二狗想象中那种让普通男人自惭形秽冷漠高傲,相反还有点类似暗香浮动勾引,这类诱惑不张牙舞爪,甚至带点疏远感,但偏偏就是让人欲罢不能,那副略显知性沉闷黑框眼镜恰好消弭掉丝稍显过分妩媚,平添份如江南烟雨雅致,陈二狗哪里见过这样尤物,陈二狗确定她不是最漂亮,但敢肯定她身上那股妖孽气质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赶紧用毛巾擦擦嘴巴,不知道是擦汗还是擦口水。
她伸出手,微笑道:“叫曹蒹葭,曹操曹,《诗经·国风》里那篇《蒹葭》。”
陈二狗握住她手,点点头。
许久。
男子主义气概,道:“住下!”
把她跟老板娘都吓跳。
老板娘妩媚兮兮地抛出句极有深意话:“接下来几天二狗你放假,薪水照算。”
※※※
租房杀价,折腾锅碗瓢盆,捣鼓洗漱用品,还有大堆乱七八糟事都是陈二狗帮着干,天下来就没空闲,陈二狗这厮除脸皮厚,从小就有个习惯,喜欢把身边每个细节掌控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这是张家寨陈家人最大传统,这点在陈二狗身上尤为突出,虽然力气比不得富贵,但下套做陷阱事情从不会比富贵逊色,坑人阴人路子步骤更是丝不苟,要不然张家寨也不会致把他视作头号心腹大患。女人站在窗口心满意足地望着初具规模房子,她对陈二狗评价是“就小规模战役而言,这家伙是个能够把战术执行到极致疯子”,其实细心人可以发现,陈二狗来阿梅饭馆打下手半年多日子,就没出过点差池漏洞。
很久。
漫长。
曹蒹葭终于开口说话,微笑道:“陈二狗,你握着手已经六七分钟。”
陈二狗本正经道:“再握会儿,你放心,俺不累。”
外人很难想象高中文凭陈二狗很小就学会识字书法,这归功于那个嗜酒如命疯癫爷爷,老人曾经让陈二狗和陈富贵起抄写过本泛黄繁体字老书,那次,两双稚嫩小手借着月光足足抄写大半个晚上,八千六百零九个字,陈二狗心目中天才富贵错两个,陈二狗自己却字不差。
女人托着下巴沉思道:“就是少两个书柜。”
肩膀上挂着条毛巾陈二狗擦把汗,笑道:“要书柜干什,又不常住。”
她反问道:“你怎知道?”
陈二狗纳闷道:“五千块虽然不少,可没工作要在上海住太久是不现实,怎看你都不是那种可以每餐大葱、青菜、豆腐人,估计十天半个月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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