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带你朋友去警察局,爱莎。”爱莎知道她说是狼心。
“你们不能把他关进监狱!他是在自卫!”爱莎咆哮道。
“不,爱莎,他不是。他不是在自卫。”
随后,她从门口退开,看看手表,装作晕头转向样子,就像刚刚意识到,别处还有件极其重要事情要去处理。女警察定觉得这很疯狂,她原本应该按照命令将狼心带去警局,但此刻狼心却未被看管,正在和即将失去呜嘶爱莎说话。没错,这确很疯狂。
她转身离开。狼心站在门口。爱莎爬下手术台,抱住他,不在乎他回家后会不会在消毒水里洗澡。
“不像你外祖母。从没出门旅行过,就直待在这里。但有时起风时候,喜欢在早晨站在阳台上。这当然很傻,每个人都觉得这很傻,他们当然这觉得。”她噘着嘴,“但喜欢风吹过头发感觉。”
爱莎想,也许,尽管发生很多事,但布里特-玛丽事实上并不完全是个混蛋。
“你没有回答问题——你想成为什?”她绕着指间围巾。
布里特-玛丽指尖踌躇地在皮肤上移动,就像个人想要穿过舞池邀请别人跳舞。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说:“想有人能记住曾经活着。想有人知道曾生活在这里。”
可惜爱莎没有听见最后那句话,因为兽医在这时走出门,脸上表情让爱莎脑袋猛然嗡嗡作响。她在他开口说话之前就跑过他身侧。爱莎冲过走廊,撞开扇又扇门,与此同时听见他们在她身后叫嚷。位护士试图拉住她,但她继续跑,撞开更多门,直到听见呜嘶号叫才停下来。它似乎知道爱莎正在冲过来,于是呼唤她。她终于冲进正确房间,发现它躺在冰冷手术台上,腹部缠绕着绷带。到处都是血。她将脸深深、深深、深深地埋进它皮毛里。
“呜嘶不能死!告诉它它不能死!”爱莎小声说。
狼心呼吸很缓慢,站在原
布里特-玛丽还在候诊室中。个人。如果她现在离开,也许没人会记得她曾经来过。她就这件事思索片刻,然后掸去桌沿上看不见什东西,拉直裙子上条皱褶,站起身,离开。
呜嘶闭着眼睛,神情像是在微笑。爱莎不知道它能不能听见她声音,不知道它能不能感觉到她大颗大颗眼泪落在它皮毛上。“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来。你是朋友。真正朋友不会就这离开,你明白吗?朋友不会死去,抛下另个朋友。”爱莎小声说,更想要说服自己,而不是呜嘶。
它好像听得懂,所以用温暖鼻息吹干她脸颊。爱莎躺在它身边,蜷缩在手术台上,就像外婆没有从密阿玛斯回来见她那晚样,躺在病床上。
她直躺在那里。格兰芬多围巾埋在呜嘶皮毛中。
厚厚皮毛起伏间隔越来越长,在呜嘶越来越慢呼吸间,女警察声音响起。她站在门口,绿色眼睛看着女孩和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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