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封信里,爱莎只认得个词语。只有个,用正常字母写,随意地扔在文本中。它看上去太不起眼,爱莎开始读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她遍又遍地读着它,直到眼中泪水模糊视线。有成千个理由让她失望、气愤,也许还有上万个原因她还没想到。她知道这不是个巧合。外婆就是为让爱莎看见才在
现外婆做另个样雪人,于是就“疯”——照外婆话说,拿着把雪铲冲出来。然后雪人突然跃而起,大吼:“哇啊啊啊啊啊啊!!!”外婆后来告诉她,自己在雪地里等布里特-玛丽好几个小时,在那期间起码有两只猫在她身上撒尿。“但太值!”布里特-玛丽当然又次报警,但警察说吓唬人不算是犯罪。
然而,这次,外婆没有起身。爱莎用拳头捶打着棺材,但外婆没有回应,爱莎捶得越来越用力,仿佛可以将切错误都捶到消失。最后,她从椅子上滑下,双膝跪地,轻声说:“你知道吗?他们都在说谎。他们说你‘离开’,或者说们‘失去你’,没人说‘死’。”
爱莎指甲深深地掐进手掌,整个身体颤抖起来。
“你死,不知道怎去密阿玛斯……”
外婆没有回答。爱莎用额头抵住棺材下沿,皮肤感受到木头冰凉,以及嘴边温热泪水。随后,她感觉到妈妈柔软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她转过身,抱住妈妈,然后被妈妈带离房间。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坐在妈妈起亚车里。
妈妈站在车外雪地上,和乔治打电话。爱莎知道她不想让自己听到他们谈论葬礼。她不傻。她手上还握着外婆信。她知道不应该看别人信,但这封,在过去两天里,她已经读百遍。外婆定知道她会这做,所以整封信都用爱莎不明白符号写成。信上奇怪字母,和外婆照片里路牌上样。
爱莎盯着它。外婆总说她和爱莎彼此不应该有秘密,但可以有共同秘密。她为这谎话感到气愤,因为现在爱莎坐在这儿,手里拿着她们之间最大秘密,毫无头绪。她知道,如果现在她和外婆吵起来,激烈程度将打破两人之间前所未有纪录。
她低着头眨眨眼睛,晕开墨水弄脏信纸。虽然爱莎不认得这些字母,但外婆十有八九拼错什。外婆写字时样子,就像把单词随便撒在纸上,而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不是说外婆不会拼写,只是她脑子转得太快,而字母和单词跟不上。与爱莎相反,外婆完全不重视拼写正确性,她向都更擅长理科和数字。和妈妈、乔治吃饭时,外婆给爱莎偷偷传纸条,然后当爱莎拿出她红笔加上正确破折号和空格时候,外婆就会低声呵斥说:“该死你明白想说什!”
这是为数不多她们会真吵起来事情。爱莎认为文字不仅仅是种传达信息方式,它有更重要意义。
或者说,曾经。她们曾经会为这件事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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