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来找碴儿。”外婆说。
妈妈把手放在腹部。爱莎不确定她这
做是为
什，是因为“小半”在里头踢腿，还是因为她想捂住她／他
耳朵。妈妈是“小半”妈妈，乔治是“小半”爸爸，所以“小半”是——或者说将会是——爱莎同母异父妹妹／弟弟。她／他将会是
个完整人，虽说与爱莎有半相同血缘，但绝不是半人，爱莎听到是这样保证。她在明白两者区别前，疑惑好段日子。“作为个聪明孩子，你有时候还真有点儿蠢。”爱莎问外婆时，外婆爆发出阵大笑。然后她们吵将近三个小时，几乎是她们之间吵架最长纪录。
“
只是想让她看看猴子，乌尔莉卡。”外婆边小声嘟囔，边将烟在水槽中熄灭。
“没有精力跟你吵这些……”妈妈无奈地回应，但她绝对在控制自己脾气，随后去走廊签张写满数字文件。
外婆确只是想让爱莎看看猴子。前天晚上，她们在电话中争论，是否有种特殊猴子会站着睡觉。外婆当然错，因为维基百科和其他地方都写得很清楚。后来爱莎提到围巾还有学校事，外婆就决定去动物园，爱莎便趁妈妈和乔治睡觉时溜出去。
更加像个老板。因为她就是这里老板。
“你太大惊小怪，乌尔莉卡，天啊！”外婆透过厕所门大吼时，另个护士进屋，妈妈再次在几张纸上写写画画，还说些数字。妈妈以她那克制方式笑笑，护士紧张地回以微笑。然后厕所里安静好阵子，妈妈突然看上去很焦虑，当外婆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时，人们都会有这样反应。她深吸口气，然后拉开厕所门。外婆全裸坐在马桶上，舒适地跷着二郎腿。她冲妈妈挥挥点燃香烟。
“有事吗？给点儿隐私，好吗？”
妈妈又按按太阳穴，做个深呼吸，然后双手放在肚子上。外婆热切地朝她点头，挥着香烟，指向妈妈鼓起肚子。
“你知道，压力对新外孙可不好。记着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呢！”
妈妈打着电话消失在走廊，爱莎爬上外婆床，起玩大富翁。外婆从银行偷钱，当爱莎逮住她时，她又偷车好逃出城。过会儿，妈妈回来，看上去很累，她对爱莎说，
“好像不是忘记这件事吧。”妈妈回答很简短。
“说得好。”外婆咕哝着，深深吸口烟。
“你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东西对肚子里孩子，还有爱莎，有多危险吗？”妈妈指着香烟说。
“别大惊小怪！老早之前人们就开始抽烟，到现在为止，还是有许多健康得不得孩子出生。你这代人忘记，在没有过敏测试和其他什狗屁玩意儿之前，人类已经活上千年，直到你们出现，开始觉得自己如此重要。人类还住在洞穴里时，你以为他们洗猛犸皮时候，会用到什三十二度温水机洗模式吗？”
“他们那时有香烟吗？”爱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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