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 / 10）

张司令觉得这份电报很重要，便亲自送来。

肥原看

柄，怎能做傻事？凡事都要有个最好方案，暂时没有不等于过会儿也没有，今晚没有不等于明天也没有。也许散个步，睡觉，做个梦，没有东西就会从没有中虚无中黑暗中生发出来，他们老祖宗不是说，凡事都是由空虚而生

按王田香想，验笔迹是多容易事嘛，只要按老鬼纸条上写你在上面念，喊他们在下面听写即是。说得轻巧！如是这般，容易是容易，但难保劳而有功。为确保劳而有功，肥原把它整得复杂死，自己苦思冥想不说，王田香和白秘书更是受苦，光个准备工作就挖空心思。做什？创作封信。是，是创作封信。肥原苦思冥想出来方案是，以吴金李顾四人口吻，给各自家属或亲人书信封。信中心意思是：在外公干，给家人报平安。字数在百字左右。

这有何难？

难在后面，在要求里：这封信里必须包含老鬼发出纸条上十九个字！这有点带镣铐跳舞、梅花桩上摆擂意味，蛮考人。好在白秘书笔力和想象力上乘，信创作得很见水平，又是按时交卷。肥原看罢，高兴地给个满分。

有这封信，验笔迹就不叫验笔迹，叫什？给他们家人报平安啊。可为什不让他们自己写？那是怕他们择言不慎，泄露机密。总之，是可以勉强说得通，再加上具体实施时，采取些适宜愚人措施，基本上可以保证蛊惑人心，达到麻痹他们之目。

所谓愚人措施有三：第，出其不意。事先什都不说，保密，把人喊下来后再道明事因。第二，化整为零。四个人分头下来，个个来，造成种唯你独有错觉。第三，当场口授，边想边说，知前言而不晓后语，感觉是临时拟定。此工作由白秘书主持，地点是在会议室，性质是欺骗，是暗。别以为这就完，没呢，才半。当你从会议室书罢信出来，还要被客厅里王田香请去对着老鬼原话（速告老虎，201特使行踪败露，取消群英会！老鬼。即日。）连抄三遍。这就是明。有明有暗，才玩得转。

从时间上说，抄三遍原话时间和记录封信时间差不多，所以可以搞流水作业。就是说，你下楼来，先去会议室照白秘书口授书信封，然后再到客厅来抄原件，同时第二人又去会议室书信时间，吴金李顾，上楼下楼，出门进门，写信抄话，楼里呈现出派繁忙景象。

其间，张司令也赶来凑热闹，他是专程来给肥原送电报。这两天电讯科与南京无线电联络频繁，像昨天出来五个联时，往来电报六封。这些电报内容大多是关于老K行踪和松井对此事相关批示。个小时前张司令吃罢晚饭没事，顺便去电讯科看，恰好遇见他们刚收到份重要电报，内容如下：

急电！

据悉，老K已抵沪，估计今晚可潜达杭州，务必按计行事，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