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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2(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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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今年三月,结业典礼结束之后事。

回到办公室,打算收拾下回家,看到书包上放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到二年级B班教室”。纸条上没有写姓名,字迹很工整。实在猜不出究竟是谁找,有什事,便穿过空无走廊,来到教室,推开门。

等在那儿是阳子。她靠讲台站着,脸朝着

“阳子,你找?”

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进来是高原阳子。她迎着所有人视线,慢慢走进来,眼睛始终看着她那张位于左侧最里边桌子。她根本没往这边看,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

“接下来讲用代入法计算不定积分……”见高原阳子坐下,接着讲课。明白此时教室里气氛紧张。

阳子受处分,被学校勒令停课三天,听说是抽烟时被发现,详细情形不知道。听三年级C班班主任长谷说过,她今天起恢复上学。第节课开始之前,长谷对说:“刚才点过名,高原没来,想她大概又旷课。要是你课她迟到,就狠狠训她顿。”

最不会训学生。”实话实说。

“你可别这说,你是她二年级时班主任吧?”

02

九月十日,星期三。

节是三年级C班课,这是个升学班。进入第二学期后,就业班学生开始心猿意马,而升学班学生多多少少会认真听讲。

推门进去,响起阵拉椅子哗啦声,几秒钟后,学生们全坐下来。

“起立!”随着班长口令,清色穿着白衬衫学生们站起行礼,随后坐下,教室里又是阵响动。

“什事?对数学成绩不满

“没错。”

“那还不好办?”

“真没办法。”

模棱两可地回答,丝毫没打算照他说去做。理由之正如自己所说,不会教训学生,更主要原因是实在不会应付高原阳子这样学生。

没错,去年她是任班主任二年级B班学生,但那时她并非像现在这样令人感到棘手,只是精神和身体都有些“早熟”。

立刻翻开教科书。有教师在正式讲课之前会说说题外话,但根本学不会。连循规蹈矩讲课都觉得痛苦,怎还能说出多余话来?想,能在数十人注视下说话而不觉得痛苦,应该是种才能。

“从五十二页开始。”声音干巴巴

学生们最近似乎也明白是怎样教师,不再期待什还知道,因为除和数学课有关事之外话都不说,学生们给个绰号——“机器”,大概是“上课机器”简称。

左手教材,右手粉笔,开始上课。三角函数、微分、积分……不清楚她们当中有百分之几人能听懂课,别看她们不时点头、勤快地做笔记,却并不意味着她们听明白。每次考试总让有上当感觉。

课大约上到三分之时,教室后门突然打开。所有学生都回头去看,也停住拿粉笔手,望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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