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平想到，广美去扫墓
对象，也许是那本“绣球
光平跑
起来。
4
悦子细长手指按着电话按键，她小心地确认电话号码，所以动作有点不自然。
电话桌上有
张纸，悦子按完按键后，拿起纸，用认真眼神确认内容，听着电话铃声。
纸上写几个人名字，都是从“绣球花”小册子上刊登儿童名册中挑出来。
“对不起。”
“不，没关系──你气色好像不太好。”
光平摸着自己脸，“没事，只是有点睡眠不足。”
“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
父亲在剪票口验票后，斜着身体拿起沉重皮包，缓缓走向站台，没有回头看儿子眼。
“
再送你程，还有时间。”
“不，送到这里就好。”
父亲接过皮包，看着儿子脸，“过年有什
打算？要回来吗？你妈很期待你回家。”
“知道……”
“你妈说，希望你除夕那天回家。”
──光平擦着碗，在心里嘀咕道。如果能够早点发现，就不会绕远路。
休息片刻后，父子两人起走出公寓去车站。光平拿着父亲皮包，但皮包很重，里面好像放铅块。
父亲放慢脚步，仔细观察着车站前那条路。光平觉得父亲样子好像是在观察植物学者。
“原来这带年底也没有促销活动。”
父亲观察阵子，说出感想。
似乎有人接电话。悦子自报姓名后，询问田边澄子有没有来上班。她就是之前去学园时，接待光平他们那个女职员。
田边澄子刚好在旁边，悦子用大拇指和食指对着光平做个ＯＫ动作。
她为突然致电道歉后，用相同语气说出自己目。
“不好意思，突然向你请教这个问题。”
她声明这句，问对方五年前毕业小孩子目前是否都很健康。其实，这是用拐弯抹角方式打听，有没有小孩子已经死。
──原来人生，就是不断在重复些小错误。
光平目送着父亲背影，回想起昨晚话。至今为止，自己到底犯多少错误？其中应该有很多无法挽回错误。
──好好珍惜这种弥补心理……
有什东西打动光平心。
仿佛沉重钟声，深深地、重重地打在光平心头。
光平父亲努力用不带感情声音说话。
“很可惜，”光平露出遗憾表情，“除夕那天有重要事，定要去参加。而且，之后事也还没有想清楚。”
“是吗？”
父亲看着儿子脸，眨好几次眼睛，面不改色地说：“那告诉你妈，你八成不会回家。”
父亲仔细说着每个字。
“当然啊，”光平说：“学生都回老家，根本没生意可做。”
“喔……原来是这样，所以，这条街只能独当半面。”
“就是这回事。”
这条街只能独当半面──这句话令光平印象深刻。
来到车站，快走到售票处时，父亲伸手接过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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