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光平问道，刚才在发呆，没有听到他说话。
“以前……”他停顿
下，喝口威士忌。然后，摇动着杯中
冰块，轻轻叹口气。
然后，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似沉重地开口。
“虽说是以前，其实也只是几年前而已。
负责治疗个女孩子，她因为车祸造成大脑出现障碍，手脚都无法自由活动。”
光平默默点头，他想像着那个手脚不自由女孩子散发出神圣感觉。
“完全没有自信，”他静静地重复遍，“无论做任何事都胆颤心惊，连自己都讨厌这样自己。”
光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喝啤酒掩饰。斋藤点支烟，慢慢抽起来。乳白色烟飘过光平眼前，飘向呆然站在吧台内纯子。
“你呢？”
光平看着烟雾飘去方向，斋藤问他，“你对自己有自信吗？”
“完全没有，”光平回答，“手上没有牌，怎可能有自信？”
学园认识她，觉得她会是个很为家庭奉献太太──这只是毫无根据想像。”
光平没有回答，如果和广美结婚，她应该会成为斋藤认为那种太太，虽然光平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会有这种奉献精神。
“听学园职员田边小姐说，你在那里也是很热心医师。”
听到光平话，年轻医生微微转过头，似乎在说，“原来是这种事。”然后，露齿笑。
“没做什，那是谁都可以做到事，只是看起来好像有点引人注目而已。”
“们花很长时间治疗，运用治疗和训练这两种手段，终于让她恢复正常。再加上她自己努力，她肉体机能恢复情况良好。兴奋不已，自以为拯救个不幸少女。”
斋藤淡淡地说到这里，拿下没有深度眼镜，小心地收进上衣口袋，用指尖轻轻揉着鼻梁，又叹口气。
“第二年，”他又开口，声音有点沙哑，“第二年春天，接到她家人联络，说她睡不醒。们焦急万分，努力想要唤醒她意识
然而，医生在他话说到半时，就开始摇头，“你误会。”
“误会？”
“对，你虽然还没有得到什，但也没有失去什，完全没必要失去自信。”
医生语气有三分之是安慰，有三分之是责难，剩下三分之是羡慕。光平注视着黏在杯底白色泡沫，思考着他这句话意思。如果他说是事实，那到底是什让自己觉得失去很多？
“以前……”他开口。
“但你拯救那些可怜孩子。”
“医学几乎派不上用场。而且，如果不牢记这点，就无法胜任医生工作。无论在任何时候，只有自己才能治疗自己。”
“你真有自信。”光平说，“因为你很有自信，从容自在，所以才能说出这些话。”
“没有自信。”
斋藤有点生气地说完，喝下杯中兑水酒，又重新倒威士忌，这次没有加水就直接喝下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