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司令离开们村子前夜,他亲自把这首诗抄到们学校临公路白墙上,每个字都有父亲拳头那大,白墙红字,老远看得到。这红色特别鲜艳,有人讲是因为红墨水里掺鲜血——有人讲掺是鸡血,有人讲掺是猪血,有人讲掺是胡司令青春热血。到底有没有掺血?到底掺是什血?要是往常,大家定会去找上校求问,他见多识广,何况他跟血打辈子交道,这个问题定难不倒他。可那时大家已经找不到上校,他失踪!
,胡司令用种沉缓口气说:“刚才已想过,今天晚上们只批斗他个人。此人太张狂,太放肆,国民党反动派余毒太深,们定要用强大无产阶级专政力量把他斗死批臭,灭他威风,叫他有头不敢抬,有屁不敢放,从骨头里灭掉他嚣张气焰,让他永远听人民群众话,做人民群众奴才。”
虽然对胡司令长相有些失望,不够强壮,但听他讲话,那坚定口气,那标准普通话,那滔滔不绝口锋,还是非常让佩服。想,这定是因为他是诗人缘故。据说他有本比书本还要大笔记本,每天夜里,等大家睡觉,他就在笔记本上写诗,有很长,面黑板都抄不完。也有不长,会抄在黑板上,大家都看得到,印象深是这首:
有些草是毒草
有些人是敌人
有些山是高山膝盖
有些人是g,m绊石
们要在高山巅放歌
们要在大海里畅游
g,m不是请客吃饭
文化大g,m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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