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道:“不是不好,可是喜欢看你在面前不那懂事样子。”
彦容听不太懂,只挑他想懂部分理解道:“知道,什样子你也喜欢。”
话是没错,但这真不是王锦现在想说。
他喜欢彦容所有样子,唯独不喜欢彦容受伤模样。
从前彦容提起金越,除如既往不喜欢,最常说是“不在意”、“不在乎”、“不要说他”,可是金越每次出现,彦容分明都很在意、很在乎、很想说得清清楚楚。
彦容又把牛肉面外卖盒子打开,推到王锦面前,道:“你吃吧。”
王锦也没有要吃意思。
彦容低低头,道歉说:“对不起,不该对你发脾气,还不许你吃东西。”
王锦眉毛皱起来。
彦容又说:“其实也早就饿,栗子也很甜,刚才说是气话,你加班那累,还帮买栗子和晚饭,却冲你发脾气,太坏。”
那颗无辜栗子在桌上滚两圈,不动。
彦容看看它,又看看王锦。
王锦脸上有着显而易见倦容,双眼却满含关切望着他。
他突然有点后悔。
几个月前,他还没有被王锦迷住时候,就知道王锦喜欢过金越,后来他对王锦心动,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很介意。
他真很介意金越存在,王锦却从来没有对他说清楚过金越究竟是什样存在。
所以今天,金越轻而易举就能伤害到他。
王锦沉默着看他片刻,道:“是在大雪天给金越买过栗子,还在,bao雨天给他送过伞,有年春运,为帮他买回家票,还在火车站排队到凌晨五点。”
彦容:“……”
王锦道:“那时是真心对他,再加上年纪还轻,别说冻伤耳朵,被雨淋淋,通宵不睡
他诚恳表达歉意,努力反省自己,他不想让王锦认为他是个无理取闹人,也不想因为个糖炒栗子而使他们之间产生芥蒂。
王锦眉毛皱得更厉害。
彦容以为他还在不愉快,又主动拿筷子递过去,说:“你不要这样,不想你低血糖。”
王锦看看他,轻叹口气,接过筷子,也没急着吃面,而是说:“也不想你总是这懂事。”
这个词在彦容概念里,无疑是个绝对褒义词,他问:“懂事不好吗?”
王锦三十多岁,没喜欢过人才不正常,喜欢过个人有什大不?只不过那个人刚好是金越而已,就算不是金越,也会是其他什人。
他并没有把他不开心定义为吃醋或嫉妒,他只是讨厌金越这种人。分手那久,不但对王锦纠缠不休,还不怀好意讲些陈芝麻烂谷子事……对!金越“不怀好意”,就是想挑拨他和王锦关系吧?
他差点就上金越当!
他把那个栗子拿起来,扔回装栗子纸袋,说:“买都买,不要浪费,周带去学校,给同学吃。”
王锦没说话,他也不适合再对栗子发表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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